在楼道里挥别了气呼呼的唐嘉辉,她唉声叹气地一个人继续爬楼梯。
不想坐电梯,因为那样就太快到达目的地了。
反正她既没有舞会要赶,也没有什么青蛙王子在门口候着。
而在这之前,唐嘉辉是把一颗红心给她看过的。
“会不会睡不着?不如我陪你啊!”
“我带了纸牌过来,咱俩玩牌好不好?”
唐嘉辉不顾她明显想要立刻告辞的面色,突然一惊一乍地叫起来。
“噢!不好不好,我还带了大富翁!你说吧,要选哪个?”
倒也不是想拂他的面子,而是......唐公子一双眼睛隐隐发出的幽幽绿光,让她自咐还是早些拜别比较安全无虞。
“明天再陪你玩吧,这都零点了。”
“新鲜,你什么时候早睡早起来着?”
他这样一讲,她就更委屈了。她哪里想要玩牌呢?她根本是想玩那个远在天边的大少爷。
可惜他不能来陪着......
“干!你是不是又在想他了?”
唐嘉辉发现自己激动地吼了半天,完全是在鸡同鸭讲,她的眼神完全没有聚焦在他脸上。
他再也无法强作镇定。
“喂!连松雨!”
“啥……?”
“没啥!我回去了!”
这一说要走,人家立马就精神了。
“好的!你早点休息……”
“你闭嘴。我现在不想理你!”
气呼呼地把她丢下后,唐嘉辉脚下生风地跑了。
连松雨默默转过身想着,他可真是个精力旺盛的男孩子呀……
楼梯爬啊爬,歇脚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掏出卫星电话来,抱着它好像是抱着命根子,寻思是不是应该给大少爷打个电话听听声。
可她又怕深更半夜地扰人清梦。
毕竟,她自己也说过,他哪里会像他们这起子屁民一样那么闲呢。她还没那么不识相的。
没办法,只能继续拖着疲倦的步子爬回了房间。
指针已然迈过了零点,那个从来都不食言的男人说好周五不来看她,居然真的没来。
昨日电话里连修然稳重的声线让她也不免失望了一回,想要从他那里得到惊喜,可能还是太困难了。
任她软硬兼施,死缠烂打,也没能把他说服。
“我确实走不开。”
“你不是一直迟到早退?”
“......就因为一直迟到早退,今晚才不得不留下来。”
说的有理,加个十分吧。
连松雨不说话,只专心地咬着嘴唇皮。
“不高兴了吗?”
瘪完嘴,她冷冷地瞟向窗外。
“臣妾不敢。”
“其实你也不用来了咯,反正我下周一就改造完了。”
“到那时再见吧!”
她发完牢骚,听到他的声音里好像有了笑意。
“别急。”
“拍卖会的事,我总得给你安排好才能放心赶过来。”
喔……对喔,为慈善出份力呗,他的一席话衬得她越发不懂事了。
连松雨闷闷地憋着气不回话,连发作的力气都没了。
“不过……”
“你安心候着,周六我一定来看你。”
正在绝望中酝酿爆发点时,他强行一转的话尾令她不禁拍案而起。
有戏啊!
原先还像个死尸挺在地毯上的连松雨突然激动地跃起,她抱着电话,一张如花笑靥对着墙壁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