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没和有夫之妇在一起,她也早就嫁出去了!
这是事实,而不是他的臆想。
火冒三丈的连修然静静地站在会场里板着脸喝酒,红酒混白酒,一杯接一杯。太可惜了,他不能抄起棒球棍照着那群妖婆子来个本垒打,他甚至不能昭告天下,她是自己的女人。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然而偷了那么些日子的他实在不能苟同。金屋藏娇有什么好的,天性低调的他恨不得骑个哈雷摩托插个小旗子,让她坐在后头一同巡街去。
名分这方面,连修然是很固执的。一直觉得亏欠,一直觉得对她还不够好。
他或许足够有能力给她最好的物质,却无法给她一个真正的头衔。
这方面,他就很羡慕唐嘉辉那个傻子了。此君的大婚之日近在眼前,他陪人家去试西装时,和一脸惊艳的新娘关歆月打了个照面。
她之前只在唐家相册里看过连修然学生时代的照片,没想到见了成年后的真人,简直是个斯文英俊到让人下巴落下来的尤物。
为了不玷污了一丝不苟的大少爷,美国友人关歆月甚至还把手在裙子上擦了两遍才去和他握手。
“幸会,关小姐。”
“嘁!啥关小姐?这妞是唐太太!”
低头研究衬衫袖子的唐嘉辉笑嘻嘻地从试衣间走出来。连修然看着唐傻子几度挣扎的样子,走上前替他扣好袖扣。
唐嘉辉受宠若惊,傻乎乎地伸着手站在他面前。连修然扫过他这身服帖矜贵的行头,忽然有点委屈。
保守传统如他,也想和大小姐办个风风光光的婚礼,明媒正娶,从一而终,这才符合他做人的信条。他觉得在那种场合,自己这座不苟言笑的冰山会笑,会哭,也会发誓承诺的。
弯腰拾起地上的香槟色蕾丝背心,连修然把它捂在脸上闻着她的味道,吸一口气,他听到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叹息。
她好香。好香呀......
回想年少时他也闻过她的校服,第一次做那事,他这个好学生的脸皮还薄得要死。小心翼翼,偷偷抱着姐姐的制服在怀里,一张清白的俊脸埋在里头,暗暗地泛起窘色。
不过呢,一回生二回熟,少不更事的时候尚且还有罪恶感,现在却全浑然不见了。
以前闻的还是校服衬衫什么的,如今已经升级到贴身衣物。
就算是这样,他还犹嫌不足。
连修然把它紧紧攥在手里,眼神很迷惘,他不知道该拿这让自己又爱又怕的味道怎么办才好。
轻轻推开浴室的门,他倚在门口从上至下一颗一颗解开了扣子,摘掉眼镜折好,再对浑身泡沫的连松雨微笑。
他有一点点醉,所以他笑得那么温柔。
她光是站在那里,都不用说话,就能让他欢喜得心都碎了。
“等一等,我擦干就出来。”
连修然摇头,他有条不紊地卷起衬衫袖口,然后走过去把溜滑的她从淋浴间里抱出来。浅香温热的泡沫水迹沾了他一身,哒哒地一直滴到他的鞋尖。因为敞开的衬衫,他和她心口贴着心口,缓慢而匀速跳动的脉搏在不知不觉间加了速度,连修然一偏头,就缠绵地吻住了她潮湿的唇。
“......你喝了不少呀?”
“嗯,一点点吧。”
挂着水珠的光洁长腿被他牢牢地托住,在他腰旁轻松地荡着。连松雨揪住他的衬衫领子让他更靠近自己。
“稀罕呢,什么情况,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