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陈文景处变不惊的表情终于变了,阻拦在诸人之前。
“陈文景,你这是做什么?做了贼,心虚吗?”陈文邦强硬地上前,将他推开。
陈文景也再三不让,并且陈文彦也加入过来,阻挡在前。
“我没有什么做贼心虚的,只是那山腹里面,正是我侄儿陈靖和小女陈缨。刚刚只因小女身体有所不适,这才找了个地方,让侄儿陈靖帮她治疗,眼下正在关键阶段,还请勿要打扰。”陈文景道。
其实从陈靖带着陈缨进去到现在,早就过了半个小时了。
之前陈靖虽然说半个小时可以搞定,但既然他还没出来,这就说明肯定碰上了特别情况。
所以,无论如何,该拖延的,还得继续拖延。
一定要等陈靖主动出来,那才叫真正没问题。
“哼,你是害怕你女儿的天生阳眼被大家伙给发现吧?陈文景,我告诉你,你女儿的事,现在我们已经都知道了。你想掩也掩不住了。”
“天生阳眼?文邦长老你何出此言?小女何时有天生阳眼了?此事连我都不知道,文邦长老你又如何得知?而且,这种玩笑,岂能乱开?”陈文景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又变回了那种处变不惊的镇定样子。
“玩笑?你陈文景敢对着自己的良心说一句,这是玩笑?”陈文邦冷讽着。
“无论如何,还请暂时不要打搅救治关键阶段,一旦被打搅,恐怕会对小女有所损伤。还请,等他们自然出关,到时候,文邦长老你想验证什么,请随意。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请谅解。”陈文景语气诚恳。
刑部的那陈文桥长老听了,也无所谓地说道:“既然文景长老这么说了,那么等上一等,也是无妨的。反正左右他们两人都是在那山腹当中,有我们这么多人守在这里,他们便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这种事但凡有度量之人,应该都能谅解。”
他这话看似公道,实则是拿“度量”来讽刺陈文邦。
陈文邦听了之后,果真是气不打一出来。
谅解?
能谅解就是有度量,不能谅解就是没度量?
本来等一等也没什么,但你陈文桥拿这话来挤兑我,我又岂能让你如愿?
既然不想让我过去揪出他们,那我就偏要揪出他们来。
“文景长老,咱们公事就得公办,在办理公事的时候,可不能掺杂私人关系。如果站在我个人角度,我自然可以谅解你。但是站在公事公办的角度,对任何人任何事,我都得以族法来处理。你女儿身体若真有问题,你放心,事后我会亲自请族中妙手帮她治疗。而现在,你给我走开。”
陈文邦招呼左右,强行退开陈文景和陈文彦,然后一众人等风风火火地赶到山腹间,将那山石移开。
陈文景和陈文彦本想继续阻拦,但是被两位礼部长老一直按压着,也丝毫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石块被移开。
“陈文桥长老,我想请问一句,文邦长老这次带着这么多长老来这里,到底所谓何事?”陈文景忽然问话。
“陈文邦不知道从哪里拍了一段视频,那视频里显示你的女儿天生阳眼,而且还带着你的侄子在各处开采灵石。因此,文邦长老才叫上了诸位长老,前来验证此事。”陈文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