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地,她匆匆地跑出了房,在下面眺望了几眼。
却在动静方面,并没瞧见什么。
而且太夫人的房里,也根本没其他人。
‘难道又是夫人在……自我安慰?’
这么一想,她也就没多在意了,回到房中,听着太夫人的叫声,且听且歇着。
一夜的时间,晃眼便过。
到天亮时,鸳鸯顶了个浓厚的黑眼圈,从房间出来。
太夫人房间的声音,也终于是停止了。
说来也是夸张,太夫人昨晚居然一整夜都没休息,尽在折腾。
而她作为随时侍奉的大丫鬟,既不能入定,也无法睡觉。因为万一要是错过了太夫人的传唤,那是要被罚的。
所以,她跟着熬了一整夜。
‘当年那个丫鬟前辈告诉我,女人到了三四十之后会大不一样。我原以为她说这话只是开玩笑。可从太夫人昨晚的这个情况来看,似乎还真是如此呢。’
‘可惜了,老爷去世得早,夫人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这往后还要守好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也真真是不容易呢。’
“鸳鸯!”楼上忽然传来喊声。
鸳鸯不敢停留,匆匆上去退开了房门:“太夫人。”
“换床单。”阮青蓉披着轻而薄的纱巾,已经坐在梳妆台上,梳理自己的头发。
尽管折腾了一晚上,可她面色却是白里透红,仅一夜而已,居然愈发看起来年轻了一些。
“太夫人,您今天气色真好。”鸳鸯看了她一眼,对比自己的黑眼圈,忍不住夸了一声。
“是吗?”阮青蓉捧着自己的脸,对着镜子照了照,眼神媚得要滴出水来。
“是呢,便是婢子再年轻20岁,也比不上夫人今天的气色。”鸳鸯说道。
“你倒是嘴甜。”阮青蓉梳好头发之后,又去玉池里泡澡。
“太夫人今天还去陪大爷练功吗?”鸳鸯很快又换了一套床单,恭恭敬敬地一旁问道。
“我……”阮青蓉已经连续陪了好几天了。
秦鸢是她唯一的儿子,死了丈夫之后,也是她唯一的依靠。
最近秦鸢练功勤快,作为母亲,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要陪伴左右,气馁时鼓励一二,急躁时安慰两句。
但今日……
昨天晚上的梦,几乎一直都没停过。
到了早上,她实在觉得累了,这才主动苏醒过来。
可这醒了一会儿之后,她又有点怀念那个感觉。
昨天半夜的时候,她也试过苏醒,等到自己入睡的时候,那梦几乎能完美地衔接起来。
这便是让她有点欲罢不能了。
所以,这会儿,比起陪儿子练功,她更想去那离奇的梦里,与那个蒙面男子幽会。
“今日身体不适,我就不去了。你代我去陪着吧,大爷性子急躁,他发怒时,你要多劝劝。”阮青蓉想了想,到底还是在做梦和儿子之间选择了前者。
“婢子知道了。”鸳鸯乖巧地应命出去。
待她关上房门之后,阮青蓉又迫不及待闭着眼睛,竟在水池当中入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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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