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见路安宁跟明朗时,两人正推着个小板车往城里走。
明朗说要路安宁坐着,自己推着她走,路安宁嚷嚷自己哪有那么娇贵,非要随明朗一块走着去。
此时两人都身穿路安宁跑去村子里一家农户里买来的灰色麻衣,上面还打着补丁。
路安宁怕他长相太美惹出事端,拿起灰土往他脸上抹了一番。
路安宁这次没再往景东街去,一个办法不能再用第二次,不然很容易露馅,这次她便往比景东街稍微差些的呈西街去。
听说那边物价没有景东街高,多是普通人家消费的起的。
而一些眼皮子浅的暴发户也去不起景东街,生怕招惹到那些达官贵人,多是来这摆阔绰。
路安宁这次的计划也不便碰上什么官家大人,呈西街就成了最好的去处。
待走到一条人烟稀少的胡同时,路安宁把自己原先的乞丐衣服随手藏在了胡同里。
又喊明朗躺在板车上,把一张破草席盖在他身上,自己推着他慢悠悠的又往前面不远的街道上走去。
待选好了人群偏多的地点,路安宁往地上铺上一块破布,把车上早就用灰写好的“卖身葬父”的牌子立在板车旁。
随即两腿利索的往破布上一跪,狠掐了自己一把,哭着开始对路过的人喊:“各位父老乡亲们,可怜可怜俺吧,俺自幼死了娘,跟着爹爹讨生活,如今俺爹爹也跟着去了,俺连给爹爹下葬的银钱都没有,求求哪位好心人买了俺去,好让俺尽了最后一份孝心。”
草席下正装尸体的明朗微微发笑,只觉得路安宁甚是可爱至极,竟有这样的鬼点子。
来往的人听见吆喝声,很快都聚集到了路安宁这。
看着路安宁哭的肝肠寸断,身边还躺着个没了气的老父亲,不免觉得可怜。
今日要“卖身葬父”,路安宁特意把脸洗的白白净净,毕竟美貌是她最得力的武器。
果然,不一会人群里就出来一个看上她的暴发户,只见这人穿金戴银,恨不得把所有行头都挂在身上,身形瘦的跟竹竿似的,尖嘴猴腮,一看便是纵欲过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