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疼?”路安宁就着明朗的手,慢慢把他上半身扶起来。
自己紧紧的搂着他,见他衣襟上,手上都是血,就知道定是疼得很,路安宁满眼都是心疼。
“无妨。还撑得住,只是你莫要再哭了。再疼也比不过看你哭的心疼。”
路安宁不禁破涕为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开这种玩笑。”
“不是玩笑,我自是认真的。”
便是满身是伤,明朗也不忘表露自己的心意。
惹得路安宁不由的瞪了他一眼。
谁知,就见明朗雪白的颈脖上忽然突起了一团,且还疯狂的蠕动着,路安宁眼睛逐渐放大。
“明朗,你的脖子!”
明朗只觉得自己脖子像是被紧紧箍住,喘不过气来。
他张了张嘴,想对路安宁说别怕,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两前一黑,晕了过去。
而他身上蠕动的那一团,也停了下来,最后消失不见,被鼓起的皮肤也瞬间又恢复如初。
“明、明朗!”路安宁看的目瞪口呆,哭都忘记哭了。
这是怎么回事,那一团会动的东西又是什么?
路安宁都得不到答案,看了看背后萧瑟的街道,还有周边那些窗户偷偷拉开一条缝盯着她瞧的好事者,路安宁擦了擦眼泪。
是了,眼前不是她继续坐在这哭的时候。
想着,低头看着像睡着般的明朗,“你千万不要有事,我这就带你回去,我去给你找大夫,你会没事的。”
也不知道哪来的劲,路安宁硬是憋着一口气,抓着明朗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颤颤悠悠的站了起来。
……
四王爷府。
青涯快步走了进来,微微行礼,面露微笑道:“王爷,成了。并蒂蛊已下在了那个男子身上。”
“王六呢。”牧云邪坐在案前,翻阅着手中的古书。
“王爷放心,已经封了口。”
牧云邪勾起了嘴角。想到那天晚上,路安宁扭头对他笑得甚是灿烂。“那就来日再说吧!”
看来,这个来日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