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珝愤愤的拨开我的出云剑嚷道:
“疯子!”
“反正我都被流放了,再杀你一个也不多!”
炎珝瞪了我一眼,念叨着“最毒妇人心”“冰山”“冷血”的跑去寻了些药材,凝神聚气疗治了两个时辰,我悠然的在岛上转了几圈,海面平静,花木森森,物类丰富,果然是个宝岛!!
神识探得他的仙力恢复了四五成,才放心与他离开蕉叶岛。
不过刚出了那团迷雾不久,竟听得云层间两人窃窃私语说什么等找到一个红衣男子,形容起容貌来倒像是炎珝似的,可是他们却说要将他碎尸万段!
“看来你的罪行罄竹难书啊!”
“嗯,我的帅气潇洒的确罄竹难书!”
“你一天不夸自己要死啊!”
炎珝摇着扇子笑眯眯道:“是呀!”
无语。
撤去了隐身术,薄纱遮面,炎珝笑容可掬,悠然的看着越来越近两个褐衣黄冠踩着流云的男子,他们愣怔了一瞬,手忙脚乱的亮出兵器,嘴里还哇哇叫着:
“无耻之徒!”
“哪里走!”
炎珝斜着眼看着他们手中的劣品长剑和不入流的法道剑术——
唉唉,确实有碍观瞻啊!
炎珝一出生,谛听便称他仙界资质第一,即便炎珝只有五百岁,手无寸铁,这两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竟会有人派如此低劣修为的人来杀炎珝??日子过得太无聊?
眨眼间炎珝已然抓来一片路过的蛊雕的羽毛,变成一根绳子捆住了他们。
两人褐衣黄冠,那两人一人阔面重颐相貌不堂,一人瘦削骨立、颧骨甚高,一脸的坚贞不屈,探其神识,应是仙界哪一处的修行人,才上了登仙台,荣升为一方散仙。
炎珝只摇着扇子笑容可掬的盯着他们,两人莫名打了个寒战,咬牙切齿道:
“杀了我们就是,别想问出一个字来!”
我压着嗓子轻飘飘道:
“你们活着还是死了,对我们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对你们,可能比较重要!”
两人脸色顿时变了,却依旧咬着牙道:
“杀了我们吧!”
一念对炎珝道:“去蓬莱!”
炎珝将两人一掌震晕,提着他们往空中一扔道:
“影妹,赔你的风筝!”
风筝在空中飞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如此别致,我十分满意!
“太招摇了吧?”
“我炎珝在仙界,不论做什么事,都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哈哈,那倒也是!
一路招摇,真想仰天大笑!
不少过路小仙侧目而视,看着我似有疑问,再一转眼看见炎珝,立即惶恐的看着天上的飞人,哆哆嗦嗦的落荒而逃!
眼睛的余光扫了扫若无其事兴致勃勃的放着风筝的炎珝,暗自忖度,他什么时候名声这么差了?
从空中避过幽暗森林,在蓬莱中部有一片奇怪的树林,脚边有不知名的紫色野花儿会自动让道,树木都虬枝劲节歪歪扭扭的长着,枝干上挂满了藤条,绿叶小小,结出的红色花儿却硕大无比,藤条上还挂满了褐色的果子。
摘了一些果子,拿个果壳变成了一个罐子,将果子放进去酿制,一会儿酒香便飘散开来!
炎珝一直摇着他那破扇子东瞅西瞅叽叽喳喳的表达着“难看,难闻”的差评,直到此刻才笑道:
“原来你要酿酒?我这有酒啊!”
“欠揍啊,快拿来!”
些微用了点点小法术,酒香四散飘飞,炎珝已然寻了个绿油油的草地,摆了个极其潇洒舒适的姿势,对着清风松涛自顾自沉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