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
琯朗除了带绿汐,还准备带着那个黑漆漆的罴族士兵的尸体,我忍不住又踢了两脚!
琯朗笑道:“别踢了,还有用呢!”
“剥了熊皮做椅垫么?这么丑,我才不要!”
“当然不是,我先带你看个有趣的!”
琯朗拉着我走到密林深处,酿酒~引怪~喝酒~绑!
都是琯朗的活儿!
我只悠哉悠哉晃着寒光剑对着面前两个大傻狍子道:
“喂,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啊,人!骗子!”
蠢笨懵傻!哈哈哈!
“对啊!我们专门放了酒给你们喝的,你们是谁啊?”
“骗子,我们不说!”
“不说吗?”
寒光剑在他们面前飞来飞去!两货眼珠不错的把两个头摇来摇去!
“嗯,我先割你们一人一块肉来烤一烤,看看香不香,不香的话再割一块啊!”
琯朗便把火堆和烤架子都摆上了!
“不要!”“不割!”
“好!不割肉,不过你们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把你们每个身上割上三百六十刀!”
“滚来!”
“滚去!”
滚来滚去?哈哈!
“好吧,滚来滚去,你们看见这个怪物没有?他是谁?他干过什么,快告诉我!”
见了那罴族士兵的尸体,两人吓得不行,赶紧你一言我一语的生怕说得迟了。可听了半晌却发现都是断片残句,语无伦次乱七八糟,什么沼泽不见了、一条鱼熊……
慢慢的我和琯朗才捋清了情况:这人是某个罴族将官的卫士,刚从南冥沃蕉岛带了一个鱼人路过这里,他们的据点在蓬莱东部的一片沼泽中……
滚来和滚去看着琯朗,半日又冒出了几句:
“娘~”、“哭鼻子,羞羞”、“肚兜,哈哈”“红的”“飞了”“金亮亮”……
琯朗忽然迫近他们身旁,抓着他们颤声道:“是我娘?在哪里?”滚来和滚去被他焦急的神色吓住,拼命摇晃脑袋:“不、不知道!”
我从未见琯朗如此失态,如此神伤。我知他自幼失了父母,却不知他心底隐藏着这么深刻的痛……我对他,竟一无所知!
琯朗颓然呆立,无助的神色令人心悸,拉着他坐下,把脸贴在他的胳膊上,好希望能温暖他一点点。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泛着淡淡的即将消散的光。须臾琯朗神色恢复,然双眸如雾,语气十分轻微。
“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我只记得一百岁的生日那天,他们带她来见我最后一面。母亲微笑着抚着我的脸,温柔的唤着我,可是……他们还带走了关于我父母的一切,我连一点他们存在过的痕迹都找不到!”
他的眼睛里溢满了柔和的光,像在回忆一个美好的画面,可却是多么残忍的画面……
这样的深沉的伤痛,如果提一次痛一次,我情愿什么都不知道。
“你别忘了,有我陪着你呢。”
琯朗捧着我的双手在唇边轻轻一碰浅浅一笑,把他深澈的哀伤深深的埋在了眸底,再也见不到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