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赵子政好奇地问道:“贺总,昨天晚上和周书记都聊什么了?”
完了又补充了一句:“这事儿我能问吗?”
听得贺燿都愣了。
什么时候咱们赵公子这么客气了?
“这有什么不能问的?
其实也简单,以感谢咱们做出的贡献为名,让咱们画地建青光茂,建游乐园。”
赵子政苦笑道:“这到底是感谢咱们,还是来拉投资的啊!”
贺燿:“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人家现在给你,可以说是送,但是如果等这个东西需要你靠抢才能得到的时候,人家给你,那叫恩赐。”
赵子政:“但是南诏地处边陲内陆,经济发展滞后,唯一能拿出手来的也就勐巴拉那西和丽城。
春城勉强能够算半个。
而且人家来这里很明显就是冲着独特的风景来的。
不用问也知道,过度的开发想都不要想。
而不把平房给拆了盖气楼房来,咱们这帮搞房地产的怎么赚取这个差价?
靠商场和游乐园?
那赚钱赚到几辈子去了?
贺总,我招了一帮高材生,专门研究咱们这种商业模式,后来发现这种模式,适用于很多情况,但是唯独不适用于经济发展落后,主要靠旅游为支柱产业的地方。
当年琼州的事情就是一个重大的教训啊!”
贺燿点头说道:“确实,不过人家既然张嘴了,你也不能装作没听到。
我记得我大哥手底下有个人,叫什么来着,搞酒店开发的,让他先来试试水来。
在这种地方干酒店,再差也不至于赔了吧?”
赵子政击掌叹道:“妙啊!”
午饭的时候,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站在了贺燿的跟前。
裤脚处的泥泥点点,鞋底子上那还没有完全擦干净的泥就不说了,就连上身那唯一一件看起来蛮干净的短袖白衬衫,没有完全掖进裤子里的部分也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破洞。
“贺总您好,我是彭家声的大儿子,我叫彭仁。
本来我的父亲是要亲自过来见您的,可是他年事已高,实在经不得长途跋涉,在经过边境的时候,实在走不动了,所以才让我代表他来跟您见面,还请您见谅!”
赵子政解释道:“贺总,是这样,彭老爷子今年已经近70的高龄,从东吁北部过来又没有一条好走的道路,所以……”
贺燿点点头说:“理解。
其实谁过来谈都没有,只要有人能谈就行。
彭先生,还请您回到东吁之后,给彭老先生带上我的问候。
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
彭仁叹息道:“尊敬的人可不敢当。
我父亲当年为了发展东吁北部的经济,也曾经做下过很多为人所不齿的事情。
现在他决心要把白面儿全部清除,却不被部下所理解,最后造成现在的恶果。
幸好得到了贺总您的及时援助,要不然的话,我父亲恐怕得悔恨到死。”
彭仁这话说得倒是没错。
前世的时候,彭家声直到22年去世的时候,依然没有恢复往日的荣光。
贺燿:“之前的事情就不谈了,分析问题不能以当下的眼光带着批判的目的去看待历史问题。那样的话,即便是再公正的人也难免有失偏颇。
现在,既然彭老先生能够认识到问题所在并且不计个人得失,积极去处理问题,那就是值得我们后辈所学习的。”
彭仁:“感谢贺总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