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第一次去赵蕊儿府上的时候那老头一个劲儿的想往蔷薇身边钻;
第二次去的时候就躲在一旁偷偷看着,我刚开始还怀疑这老头儿是否有病,原来是这原因。
建安又道:“他之前的原配夫人得病去世了,家里也没有高堂在,还有一个弟弟也在总尚书府当差,也没有子女。”
我微微蹙眉道:“娘亲,这事情您还是回了吧,我不想蔷薇嫁给一个老头儿,多好的姑娘要是嫁给他岂不是可惜了?不行。”
“歌儿,我觉得这件事还是问下蔷薇自个儿的意思,虽然我们当主子的能做主,但还是看看她怎么说?不是?”建安在一旁盖着茶盖子微笑道。
我摆着手,立马拒绝道:“问了也没用,因为蔷薇的心思不会在别人身上,娘亲,您帮我回了吧,啊。”
建安有点不太明白为何我这么斩钉截铁的一再拒绝:
“歌儿,告诉娘,可是蔷薇那丫头有心仪之人了?如果真是有了,那感情好啊?回头我让王嬷嬷去找媒人帮忙说媒去。”
我端着茶杯的手立马抖了一下:“别,别,别,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我只是那样说的,她没心仪之人。”
咱们年轻人要谈恋爱就该我们自己来,这个找媒人说媒还是有点别扭的,类似现代的相亲,总觉得怪怪的,我还是崇尚婚姻自由恋爱的观念。
建安在一旁撇眼看着我:“得了,蔷薇的事情你后面记得还是问她一下,她的事儿说完了,现在该好好说说你的事情了。”
我装作没听见她说的,什么?说我的事儿?我有什么事儿能说啊?不可能也要给我说关于婚姻的事吧?
我随手捡了桌上的一个荔枝把玩着,这还是从赵蕊儿府上给带回的,只是吃了后上火,最后让蔷薇把它摆到了这桌上当装饰品。
建安看着我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歌儿,娘想等你爹后天回来的时候商量一下你的婚事。”
我手里把玩的荔枝瞬间从手指缝里滑落到地毯上,周围也安静的出奇,荔枝在地毯上滚落了数圈终于停止了。
我跌宕起伏的心也跟着滚落后停止,不知为何听得这事应该高兴才是,只是我没有那种愉悦的心情。
“娘,歌儿才满十四,是否有点早了呢?”我心里是一百万个不愿意的,我的心思只有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建安莞尔而笑的口语道:“唉,不早了,不早了,娘跟爹都希望早点了却这件事;
建安继续用惋惜的口吻道:“你哥哥的婚事咱们不能做主,但是如论如何都要把你的事儿给赶紧订下来;
不然谁也不知道后面太后或是圣上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啊,乖。”
建安心思很纯,就是想尽到做娘该有的责任,宁沐阳她们已经亏欠他了,她不想再亏欠这唯一的女儿。
我耳畔响起她刚才那重极一锤的话,有点木讷的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建安的担忧又不是没根据,况且之前从她嘴里听得她与太后似有点点姐妹不合。
那我该是听从这个世道的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还是该奉行我一贯的自由恋爱?
如果我强硬?那不是要伤了她的心?伤了爹爹的心?
也许我该做点什么?先稳住她吧,后面走一步算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