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陪着君凌睿回到专属的大帐内,入夜后的大帐温软如春,灯火辉煌,君凌睿不喜太黑暗和太寒冷的地方。
夜雨为他褪去外袍,此时,一位士兵打扮的人出现在大帐内,手里端着餐食,正往案几走去。
君凌睿蹙眉的一声冷语:“滚出去,谁准许你进来的?”
突如其来的冷言怒斥声令那位士兵直打哆嗦,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一下,差一点打翻手里的餐食。
见状,夜雨心下暗叫一声:不好,忘记提醒她不要擅自进入王爷的营帐。
立马解释道:“主子,这位是单嬷嬷的徒弟,她厨艺很是精湛,之前单嬷嬷得了病不能伺候您,还是她接替的;
此次出发时是她老人家特意让她跟着的,您就别迁怒她了,单嬷嬷也是一片好心,想着您的胃。”
其实哪里是单嬷嬷安排的啊?单嬷嬷也不敢做王爷的主。
可是如果不这么说的话,估计眼前这个小个子士兵就会被王爷当场五马分斯吧?
君凌睿没有看身边的小士兵,真是单嬷嬷吩咐的?还是她的徒弟?
以前接替过?他可是没有任何印象,他也从来都不关心这些。
那就看在她老人家的面子上不再计较,便冷冷回道:
“夜雨,日后的餐食让她做好后交由你,其余人等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擅自踏入营帐半步,违者军法处置。”
夜雨总算心安的呼出一口气:还好,有惊无险。
抱手作揖恭敬的回道:“是,卑职领命。”
他快步走上前,接过小个子士兵手里的餐食,再朝她做出一个退出去的手势。
小个子士兵朝君凌睿抱手作揖便离去了。
看着那位小个子士兵退出了营帐,这才将餐食放回案几,朝君凌睿抱手:“主子。”
君凌睿却没有动,只是站在营帐中间,双手负立紧紧的握着香囊,抬头望着那营帐门帘外的月色。
眼波流转,黑如深潭,不知其想,淡淡道:“撤了,本王说过今日斋戒。”
夜雨瞬间双眼鼓起,他没听错吧?真要斋戒?还以为刚才只是随口说说的。
以前也没有过的?只是每次餐食时间比较混乱,两顿合成一顿或者三顿合成一顿,但,那也是事出有因才这样。
今日这种没由来的,是为了谁?宁家小姐吗?难道王爷得了很严重的相思病?这才出皇城一天呐。
夜雨已经不敢再往下遐想了,抱手道:“主子,多多少少您还是吃一点吧。”
君凌睿却冰冷的打断他:“不了,你端出去,食了吧。”
夜雨瞬间脑门上流汗了,今日王爷是专门跟餐食过不去的吗?逮着谁就让谁给吃了?
军中有军中的规矩,必须要遵守,他可不想被军法处置,他也赶紧撤了吧,否则再晚一点点又不知道会下什么命令了。
夜雨端起桌上餐食,头也不敢回的就拼命往营帐外奔去,也忘记了该有的礼数。
这动作让君凌睿一度认为:夜雨已经饿到了极致。
皇城郊外的军营里,士兵们有些已经困意大发早早的睡去了,有些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遥望皇城,有些也如君凌睿一般思念着心中的某一个她。
一路有你,相恋相伴相依,纵然相隔千里,黑夜不再孤寂。
我在想你,你知道吗?
门帘外,明月高悬天际,漫天飞舞思绪;闭上双眼,你那可爱的面容在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