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找到香菊?”
“她在哪?她现在怎么样?”
深夜时分,古源的一通电话,让蔡老板彻夜难眠。
古源电话中只说找到了香菊,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提就挂断了电话,这让蔡老板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此,一夜辗转难眠的蔡老板,天刚微微亮,就迫不及待地从龙州出发赶往卧龙镇。
“等蔡老板来了之后,你准备怎么做?”曲文有些犯难的冲古源道。
古源脸色不太好看地看着一个长满了杂草的坟头,复杂地道:“我们能做什么?”
“香菊临死都没有怪过蔡老板,我们又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听到古源的话,曲文点了点头,叹息道:“是啊,怪不得痴情总被无情伤!”
“时候不早了,先回”
古源看了看大日头,眼瞅着马上就要中午了,蔡老板想必也该到了。
说巧不巧,古源二人刚一回到乡镇办公所,一辆豪华座驾就疾驰而来。
蔡老板迫不及待地从车上冲了下来,看到大门前的古源和曲文,眼神不由自主地向着里面张望道:“香菊呢?”
“古镇长香菊呢!”蔡老板满眼都是急迫。
见此,古源为香菊感到不平的那点情绪,也跟着消散了一些,他能看出来,蔡老板确实很在意香菊。
不然也不至于三十年了还在苦苦寻找。
于是,古源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能道:“香菊不在这”
“不在这?那香菊在哪?古镇长快带我见她!”蔡老板红着眼睛。
曲文见此欲言又止,生怕这个消息会刺激到蔡老板一蹶不振。
古源则冲着蔡老板摇了摇头,随后从一旁抱起半坛青梅酒递给了蔡老板。
蔡老板低下头看到青梅酒坛的瞬间,整个人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蔡老板没有询问,轻轻接过那半坛青梅酒,用手掌擦了擦酒坛,随后整个人怀抱着酒坛跪在了地上,一阵低语的呜咽随之而生。
“香菊,香菊!”
蔡老板一边呜咽呼喊着香菊的名字,一边死死地抱着酒坛。
来之前,他设想过一百种见面的方式,可眼下这种是最残忍,最让他难以接受的。
斯人已逝,唯憾终生。
看着呜咽不已的蔡老板,曲文和古源都十分知趣地站到了一旁没有打扰。
良久之后,蔡老板终究是止住了声,双目红肿地抬起头,看向古源问道:“香菊在哪?带我去看看她”
古源默然点头,一旁的曲文道:“路有些远,要不”
不等曲文把话说完,蔡老板就打断曲文道:“走着去!再远的路,远得过这三十年?”
说着,蔡老板二话不说,紧紧地抱着那个陈旧的青梅酒,跟在古源的身后,一步一步地走向红运河。
“这是谁啊?”
“古镇长去哪啊?”
一路走来,古源和怀抱酒坛的蔡老板这个组合,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期间更有不少人向古源打招呼,但这一次古源少见地没有回应。
见此,一些好事的人也跟在了蔡老板的身后,想要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