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洒在她的身上,衬托的她仙姿佚貌,穆长史心一紧,手不自觉地握了握,下意识地回避她的眼。
何须异象,这女人就是最大的异象。
不能与之对视,会被看穿心事,妥妥的妖孽。
当雍王在朝堂上,被太后党群起而攻之时,陈溪已经在端王部下掩护下,快马加鞭出了城,带着她的蛋蛋一路向北,奔赴边塞。
【大大,这个穆长史怎么总黑着脸?】剩剩好奇。
“因为他对我羡慕嫉妒恨。”陈溪懒洋洋地回道,顺手拈了块果脯放在嘴里,蛋蛋哼唧,陈溪也喂了它一个,小家伙酸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剩剩以为大大说的是嫉妒大大可以坐车,穆长史只能餐风饮露骑着马在车外护着。
其实陈溪另有所指。
挠了下儿子的下巴,蛋蛋惬意地仰头,享受跟妈妈的亲子时光。
“你懂了没?”陈溪问儿子。
蛋蛋不屑地扭头,这些愚蠢的人类啊,情情爱爱的,有神马意思。
这小表情逗乐了陈溪,她儿子虽还年幼,但比剩剩却聪明很多呢。
剩剩还不知穆长史为何总是冷着脸对陈溪针锋相对,蛋蛋却已经敏锐地察觉。
那愚蠢的人类,大概是把娘当成情敌了。
若不是还不能说话,小家伙一定会嘚瑟地把他爹有多好跟外面那个黑脸货好好说说。
他爹可是神界系统第一人,文能黑天黑地黑系统,武能怼天怼地怼空气,对妈妈又好的跟个哈巴狗似得...好吧,这是银秘书偷偷的吐槽,小家伙还不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话。
总之,蛋蛋觉得他爹是这世上最豪横的存在,跟他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娘又不是脑袋进水了,放着这么好的爹不要,跑到这个低等世界跟什么乱七八糟的王爷搞对象?
不存在的。
穆长史以为他的心思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陈溪母子早就看穿这一切。
出于对穆长史智商的同情,蛋蛋常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他,以至于穆长史每次看到蛋蛋从车里下来透风,看他的眼神都格外诡异。
莫名有种自己被一头狼轻蔑的既视感...
经过改装的马车里面十分舒适,不同于外表的朴素。
陈溪半卧在软塌上,手里拿着一本她在这个世界写的手抄本,看得津津有味。她左手边,蛋蛋就趴在她边上,任由妈妈靠着自己,成为妈妈专属独一无二温控纯毛皮垫。
外面虽冷,她的毛皮垫自热,搂着很是暖和,就是太会撒娇,总是哼唧着要阿娘讲故事贴贴脸什么的,常会分了溪爷看书的心。
一队人连夜赶路,行至野外安营扎寨休息,陈溪从车上跳下来,蛋蛋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一只信鸽飞过,蛋蛋跃跃欲试,它在这个世界体型虽然看着大了许多,到底还是个孩子。
看到动态的生物就忍不住想追,陈溪按着他,又承诺给儿子亲自烤肉,蛋蛋这才打消了抓信鸽的念头。
信鸽停在穆长史的手上,他从信鸽脚上取下小竹管,打开里面的纸条,快速阅读。
穆长史眉神色渐渐严肃。
却见陈溪跟随从要了块生肉,起火开烤。
火将肉烤出滋滋的油,撒上调料香气四溢。
陈溪只看儿子垂涎三尺的小样,心里便猜到这娃跟着他爹在几家世界没少吃苦。
于梅九那黑暗厨艺,谁吃谁知道。
“你就不关心朝中局势?”穆长史走过来,站在陈溪边上问道。
这女人从京城出来便如脱缰野马,一路看书逗狼偶尔烤肉,一点身为朝廷要犯的自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