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怎不说说你怎么了?”夏商的情绪有些激动,远没有之前将判词丢入风中时的洒脱,此刻才是他真实的内心,“你为我受苦受累,付出许多却从不肯说。我就不明白了,你我到底算不算夫妻?你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你真正需要的?”
夏商的话有些严重也有些吓人,秦怀柔正要解释,夏商却平坐着双手按在秦怀柔的肩上。
“你宁愿求子抽签也不愿意说自己想要孩子,你宁愿给我讨一房小妾也不愿意说自己想要孩子,你宁愿来此斋戒百日还不远跟我说你想要孩子!你到底在想什么?”
“相公,我”
“我就问你,你想不想要给我生孩子?”
“想,妾身做梦都想。”
“如此便是了!”夏商抓着夫人细滑的香肩,蛮横地将其抱在怀中,凑到耳边轻声说,“今夜在此,菩萨为证,我要你怀上我夏商的孩子。不要相信那些抽签,不要相信什么菩萨保佑,生孩子这种事菩萨帮不上忙的。”
说话间,夏商轻轻捏住了秦怀柔的腰带。
那时,一双小手还在反抗,却挡不住大手的执着,渐渐的,腰带散落,素衣滑过香肩,一袭冷风从屋外窜入,摇曳了火光,也刺冷着里面的妙人儿。
秦怀柔打了个寒蝉,瞥眼看见自己那冰肌玉肤暴露在相公眼前,又羞又冷,低头红脸钻入了相公怀里,颤抖着声音:
“相公,我怕。”
“怕什么?怕光、怕佛,还是怕我?”
“都怕。”
“那你想吗?”
“想”怀中玉人忽然哽咽了,“早早地便就想了。日日想,夜夜想,想不透相公心思,不知妾身做错了什么,相公要夜夜冷落。若能得相公一夜恩宠,便是得罪了菩萨,妾身也甘愿。”
有一阵风来,扑灭了禅房中唯一的一盏烛火,忽如其来的昏暗只有冷清的月光倾洒,这样的朦胧中雨润流光的细嫩肌肤尤为动人。想着刚才的那番话,看着眼前最美的景,夏商才幡然醒悟,原来自己忍是错的。原来重情重义的夫人也是个小女人,期待着最最普通的爱。
这一刻,夏商想到了很多。
想到了初见时雨中对父拔剑时的执拗
想到了自己八抬大轿到秦府时对方眼眶的湿润
想到了第一次同床共枕时的局促不安
想到了多少次舍命相救
想到了山路上的三拜九叩
想到了此刻膝盖的血污
想到了那张躲在角落里的判词
想到了女人小小的心愿。
这一刻,夏商怦然心动。
或许这才是夏商真正需要的情感,不带一丝做作,不带一丝邪念,不带一丝逢迎
夏商知道,这才是明媒正娶的夫人该有的待遇,也是对自己一生中第一个真正迷恋和爱慕的女人该有的态度。
当情感爆发时,内心的冲动不在乎时间、地点、环境,唯一在乎的就是面前的人。
热烈的目光中,秦怀柔感受到了相公的心动,一丝红晕爬上脸颊,便也不在反抗,眯着眼睛随着相公的身体压下缓缓躺去。
今夜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