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还是有些郁闷。
夏商到了正门大厅,厅中无一人,身后新来的家丁屁颠屁颠地跟着。
夏商坐下,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凉透了,又吐了回去:“去换热茶来,还有,叫柳如烟过来。”
夏商心情很不爽,要怪就怪柳如烟的母亲心怀不轨,就算柳如烟是无辜的,但也免不了心中有几分火气。
但此事唯一的好处就是,让夏商心中那一丝不忍和愧疚没有了。毕竟是嫁给了自己,自己却没给人家好脸色。
夏商思量了许久,门口一阵风把夏商从思绪中拉回来。
柳如烟一身绿衣飘然而来,手里捧着茶壶,嘴角带俏,踩着小碎步唯恐弱了仪态。柳如烟竭力保持着自然,却也掩不住眼中那一丝不安和惶恐,估计是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安不下心吧。
柳如烟冲了茶,想送到夏商面前,却见夏商已自己倒了一杯自顾自喝起来,无奈只能讪讪坐到一边,自饮了一口。
夏商看了眼柳如烟今日的装束,绿萝青纱,乳霞白衬,粉颈挂着真珠宝串,小嘴桃红水润胭脂,眉有烟云,眼藏流光,一头金钗宝簪,一身珠光宝气显得贵气逼人,但又那小小年纪,陪衬起来倒显得有几分别扭。
好不好看?
当然是好看。
但夏商心有怨念,便也不觉心暖,只看那一身绿衣觉得有些熟,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方才你娘来了?”夏商不动声色问道。
柳如烟却正襟危坐:“是的,娘亲刚走,早知少爷回来,便可叫娘亲多留片刻的。”
“以后我不在家,你尽量少跟娘家人往来,毕竟现在身份不一样了。”
听到夏商此话,柳如烟表情一僵,拧着眉头看着夏商,不知怎就得了这么句无情的话来?
柳如烟心里委屈,想着娘亲的告诫又不敢表现出来,说是此刻忸怩姿态只会让男人更加反感,故只有强作镇定低头挽着衣袖。
“恩?听到没有?”夏商强调了一遍,证明他很忌讳这件事。
倒不是夏商薄情,只是不想让这个女人被柳夫人教唆得变了味,自觉此刻应该把话说重些。
柳如烟羞红了脸,换做以前怕是已经哭了起来,连母亲的面儿都不能随便见,这不是摆明了不让自己好过吗?
“妾妾知了。”
夏商点点头,表情有所缓和:“还有一事,我今日在扬州城内听一家咱们的掌柜说什么,若有别家酒肆的掌柜滋事,便以低价五粮液进够对方,如此来化解事端。此事你知不知道?”
听了夏商的话,柳如烟倒显得平静,点点头:“是的,是妾身通知的各家掌柜,因为”
“啪!”
话没说完,夏商一掌拍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吓得柳如烟手里的茶都翻了,茶水湿了一身,也顾不得清理,赶紧起来,战战兢兢地到了厅前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谁叫你擅作主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