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还以为如此神弓必然天下独有,寻常工匠造不出来……”
“这就是你们外行了!”自号青云着故作神秘,摇头晃脑地解释,“这天下的机关巧术,乃能人所创,但原理都在图纸之中。不管如何复杂的机关工具,只要手中有图纸,无需多高明的手段也是可以制作的。此弓之所以厉害便是如此。这样的弓就算再厉害,只有一柄也是无用,但试想此弓能大量制作,武装一支军队……”
对方未把话说完,只似有深意地冷笑一阵,那上官锦心中咯噔一下,压低的声音:“还请先生赐教图纸所在。”
“图纸自然是在我手中,不过你也应该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此神物若不费一些代价……”
上官锦打断:“这个自然,不知先生所求何物?”
对方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指:“自然是银子了。”
上官锦眉头一皱:“多少。”
“十万黄金。”
……
一日过了,初冬的雪稍缓,但雪后清风气候更冷,夏商也不得不换上了厚重的袄子。
三师父广邪来得早,此后他的几个下人有些抱怨,候在屋外冷得直哆嗦。
广邪还是那副蓬头垢面的模样,表情也是冰冷,盯着夏商,淡淡问:“听说你很急。”
这话语中透着的是广邪浓浓的不满,他是个严格的人,对夏商从来不怎么客气,但也是最负责的,对夏商医理学习的情况了解十分清楚。
夏商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好,对师父的冷漠也觉得亲切,笑了笑,慢慢解释:“师父,徒儿也不是圣人。满脑子都是世俗的心思,您看我都已经学了四个月的医理,该看的书都看了,不懂的地方也问明白了,为何师父还不肯教我如何用毒解毒?”
“你以为用毒解毒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但凡涉及到用毒,任何人都得小心谨慎,期间不能出现任何疏忽,任何一点失误都可能葬送自己的性命。为师不让你碰毒,是因为你此时时机不对。想要用毒,先要学会的解毒,而解毒就是治病。治病光靠医书医理是不够的,还需要长时间的实践。你看了很多书,也懂了许多,却从未替人治病过。”
“师父是说我还缺乏实践经验?”
广邪一愣:“我虽不知你口中实践为何,但大概应该是这个意思。”
“那师父为何不早说,想要实践还不简单。”
“你是说你那位在宝芝林的朋友?”
“正是,如今在宝芝林的病人很多,那边时常忙不过来,那为何不将宝芝林的一些病人送过来让我试试?”
广邪想了想:“此法倒是可行,只是替人看病并非儿戏,若是出了纰漏,害了别人可不简单。”
“这徒儿心中自然有数,那我现在就着人去宝芝林带话,自明日起徒儿便在屋中替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