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能在这一项比试中赢过倭国人,就算只是赢过其中一人,那也一件极为振奋的事情。
杨尚有些激动:“二十年前,倭国数位棋手横扫大华棋坛,让大华认识到了倭国棋手的实力,只有老师一人赢过了其中两人,勉强保住了大华棋坛的一点儿颜面。也是因为那一战,朝廷追封老师为棋圣。但老师说,棋圣的名号对他而言就是个耻辱。
现如今,老师年事已高,但大华棋坛却少有人才出现。老师做梦都想看到有一天我们大华的棋手能光明正大地赢倭国棋手。此次文会,若夏兄若能在棋力比拼中获胜,便是洗刷了当年大华棋坛的耻辱。
倭国人举办文会想要让我们大华出丑,而我们在他们最擅长的方面狠狠地踩上一脚,这是多么振奋人心的事情?所以,你们先去忙你们的,我要跟夏兄下棋,确认一下到底有没有这种可能?!”
起先多人认为杨尚表现过于夸张,现在看他如此激动,心里便多了些疑惑,心说莫非这位夏兄真能创造奇迹?
欧阳正表情严肃:“如果真有这种可能,那的确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那这位夏小生就先跟杨小友练棋吧。”
“好好好!多谢欧阳先生!”
杨尚说完就兴奋地拉住夏商:“夏兄,我们赶紧继续,方才那般你来我往,那叫一个激情澎湃。”
看着杨尚的表情,想着他说的话,夏商打了个寒战。
“我看还是……”
“不不不……”没等夏商开口,杨尚打断,“以我的眼里还看不清夏兄的深浅,我带你去见老师,老师棋力更深,又跟倭国棋手交手过,自然之道夏兄能不能赢倭国棋手。”
就这般,夏商被杨尚生拉硬拽离开了冬林小居,改道往京城去了。
夏商不想这么折腾,心说昨天刚到翰林院,马上又被送到了冬林小居,才过一个晚上,又要回到京城,去大华棋馆。
不过这个杨兄实在是太热情了,热情到让夏商不好意思拒绝。
如果跟倭国棋手下棋,夏商自己是很有信心的,倒是不必去见什么棋圣。
但若就这么说出口,未免有些太狂妄。
反正都已经上了回京的马车,去见一见这个时代的棋圣也没什么不可以。
回京的路很长,大雪中,行车极慢,摇摇晃晃地不太舒服。
偏生这杨尚死缠着夏商要下棋,在车里面都摆了棋盘。
夏商架不住他软磨硬泡,答应在车里走一局消磨时间。
棋局进行着,但杨尚看着棋局眉头却越皱越紧,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了,不满说道:“夏兄,你能不能认真一点?这跟你之前的棋完全不能比!莫不是在敷衍我吧?”
说完,杨尚才注意到夏商的脸色有些不好。
“夏兄,你……这是怎么了?”
“我……呕……”
才说一个字,夏商便吐了起来,连隔夜饭都吐光了。
“晕车……停……停一下!老子……老子以前坐车不能玩手机……现在,坐车不能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