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万两银子。”
“……这么多!”夏商吓了一跳。
柳如烟越发心虚了,低下了头:“承诺了人家的期限还不上,只能许诺再原有的基础上添点儿利头。”
一边秦怀柔白了她一眼:“当初就说了要给家里留点儿盈余,柳丫头不听,说是算了咱家的进账和时间,能在许诺的时间还上。没想到这一年家里的酒不好卖,粮食价钱也翻了,一个小针眼就被这么冲成了大窟窿。”
“相公……是妾身的错……”柳如烟情绪低落,把手收了回来,低着头,可怜至极。
“当初也是灾情紧急,若不是如烟你当机立断,可能情况不会那么快稳定。这不是什么坏事,应该是功劳。”
柳如烟没接话,情绪也没什么好转。
“好了……”秦怀柔将手里的佛珠放回了衣袖,“负债的情况只是暂时的,给各商户许诺的清账日期已经足够宽限,照现在的情况下去,是足够还的。只是时间会久一点。”
“按理说我们筹粮是为了赈灾,也算是善事,就算还不上,就不能以赈灾的名头算上那些大户的头上?就当他们把钱粮捐了,我去朝廷说一声,让朝廷给他们一些表彰,那些钱就干脆不还了。”
“这……”秦怀柔被夏商的话给呛到了,心说这话不是摆明了黑吃黑吗?
柳如烟也比不上夏商的脸皮厚,含蓄地说了一句:“这不好吧?以后那是很难有人敢跟咱家往来了。”
“这有什么不好?人生下来不就是为了名利吗?既然给不了他们利,就给他们一个名,很多人求都求不到朝廷的嘉奖,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改天我就跟朝廷的官员说一声,给咱家讨一道圣旨。”
一车三个醒着的女人都表情古怪,估计这一生都没做过几次这么不道德的事情,此刻正饱受内心正义的谴责。
可她们也都清楚,自家男人作了决定,之后就很难更改了。
一家人时断时续地说着话,不觉间已经进了京城,又一会儿便到了太子府对面的夏府。
玉奴早早得到消息说又要用这院子了,便请人过来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遍,门口的夏府门牌擦得锃亮,门前也挂上了灯笼,只等家的主人回来。
到家之后是三更天已过,两个孩子已经睡死了,夏商也没机会跟他们说上话。
倒是小月过了一年后长得是越发标志成熟,丢掉了以往的婴儿服,身上的线条越来越柔和,起伏也越来越大,更叫人吃惊的是她的个头,一年时间居然冒到跟秦怀柔等高。
看着小月如以往一样帮自己打理房间床铺,站在门口的夏商几乎都不敢相认。
“相公,来厅里一下。”身后的怀柔轻轻拍了拍夏商,然后对立面的小月说,“小月,去看看厨房的水烧得如何?跟来的家丁没做过这事儿,不懂各位妹妹的适宜的温度,你要多盯着点儿。”
小月没回头,干净答到:“知道了。”
夏商还在看里面的人,怀柔小声问:“相公,还看呢?”
夏商脸一红,干咳着回应:“咳咳……那个……小月长大了,我还想着她应该往我身上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