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人语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大魔头靠近自己的脸却挣扎不开,更是头发丝都不能动。
那人的手指十分冰凉,一头长发只是扎了马尾高高束在头顶,留两缕鬓发,难得魔修中有个不留胡子的男人。
可见他长眉入鬓,鹰视狼顾,相貌上说不上精致,可是那种凉薄姿态,刻在眉间眼梢,缀在嘴角,时而勾起,时而拉直。
若不是一身修为惊人,似这般少年模样,定会有无数修士将其认错。
山河里:“你说,本座该不该放过你呢?要不然,你陪本座一夜,便放过你那兄长?”
这一声耳语,悄悄传进她的耳廓,带起的气流刮过脸侧。她脸上红白相间,被羞辱的怒气让她进退两难,生怕自己没忍住害死哥哥。
“哈哈哈!”一阵朗声大笑,山河里挥袖推开越人语,“那便让你哥哥继续下去,帮我问问那人,愿不愿意出来?嗯?”
他说这话,神识却已经盯着越人歌,戏弄他们,显摆自己早已知道他们所担忧之事。
越人歌一群人脸色及其难看,越人语更是不敢抬起头,一直伏在地上装死。
丹鼎宗如逍遥宗一般被称为宗门,自然是因为实力庞大,且底下有无数小门派众星捧月一般护着,进贡资源。
他们兄妹俩是门内长老的亲传弟子,皆因为父母家世及其不错,是板板正正的修二代。
从来没有遭到如此对待的越人歌被按着跪在地上,汗如雨下,就算身上有千百种毒药又如何,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雕虫小技都是无用之功。
这些魔修都是金丹以上修为,用灵气隔绝了周身气息,连空气都进不去。那个大魔头更是看不出任何水平,既然能让金丹魔修如此这般臣服,除了元婴以上又作何他想?
只叹运气不好,难道傀儡派的修士难道真的是因为扎小人多了,连天运都溃败了?带的他们一群人落入敌手,想他当初就不该带着妹妹出门,又撞上那个煞星,连求救都没用。命苦啊!
他最后还是示意要站起来,山河里抬了抬手,他如释重负,也能说话了。
越人歌:“尊主,在下丹鼎宗越人歌,家妹越人语。我二人本意是来万仞山捕捉一头雪豹幼兽,不料遇到尊主,今日家妹心智幼稚,言语失态,望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妹一命。”
山河里居高临下地笑看着越人歌,更觉得有意思。
“你这修士,当真能屈能伸。罢了,本座今日放过你妹妹,但是你是逃不掉下山去请人的,你可知否?”
越人歌心里松口气,低头鞠躬。
“多谢尊主,在下定会下去请人。”
他说完也不看越人语就下山,速度极快,手中握着什么,像去哪里慷慨赴死一般。
越人语伏在地上,看到哥哥的背影,呜呜哭出声来。
山河里听到女人哭,又多了烦躁,抬手解了所有人的封口令,扭头到越人语身边,看着她。
她倒是不敢哭出声了,可是泪珠一滴滴砸在地上,越发可怜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本座有没有杀你兄长,既然你兄长明显认识他,有何不可去请?你又不是没看到,那人可是搂着本座想要的宝贝。本座想要的,还没有什么拿不到!”
越人语心中委屈,带着颤音细细回答道。
“回尊主,可是那人,他与我二人有仇怨,说的严重了,恨不得要杀了我们,我们如何不怕?”
山河里听到这一声,更是觉得有很多隐情,让他八卦之魂燃烧起来,先把人拉出来,不愁听不到八卦。
“哦?原来如此,那你可知他修为如何?”
越人语:“听说十几年前就已经筑基大圆满,如今怕是早早金丹初期了。”
山河里:“哦,那就更不用担心了,本座比他修为高,你兄长不行,还有我呢!”
这话说得,越人语更加气愤难忍,埋头假装哭泣。她哥哥不过一介医修,修为又被魔修给锁住,施展不开,那人从小就修为霸道,哥哥不曾挣得过他,哥哥死了,自己靠谁呢?
这魔头虎视眈眈,看着就不像好人,少年模样又修为高深,但不沉稳,心思诡谲,一点也不像哥哥可靠。
当初与逍遥宗认识的师兄说好了,他帮忙偷雪豹幼兽,没想到传送阵出了错,她二人误入万仞山,更没想到陷入这泥坑。她可真是命苦啊!
命苦的一双兄妹不知道,他们害怕担忧的那人在洞里老神在在的修炼,半分没在意过他们。
楚思思:“余老大,我们啥时候出去?”
她刚刚分析了一下局势,觉得自己一定要提前知道一点什么,否则一会打起来,自己帮不到大忙打打杀杀她不在行,至少也能救个人。怎么说也算是雪中送炭了,不会有啥错。
子笙弟弟很仔细地看了余烬的脸色。
子笙:“思思姐,你可别出手哈!”
楚思思:“为啥?我业务能力很强的,一个金石钟罩过去,保证那些魔修砸不破那玩意儿!”
子笙:“哎呀,你别管,大师兄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们只用跟着大师兄上去正面刚,保证能走出这万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