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压了压黑色棒球帽,低着头走开了。
蓝牙耳机里是女人阴森森的媚笑声:“这样阿,那就尽管看看她的命,到底有多硬!”
“小七,有没有伤到哪里?”南宫楚手抚在她肩上,轻微颤着。
“没事。”唐若柒把手套脱了,转身对跑过来的工作人员道:“带巧克力去兽医那儿,把饲养员叫过来。”
工作人员满头大汗,声音都是带着喘的:“是,二小姐。”
休息区里,马匹饲养员战战兢兢的站在唐若柒面前。
“除了你,还有谁喂食给巧克力?”唐若柒没有抬头,调儿懒懒的,低着头抚着发红的手掌心。
“它的饮食就只是我负责,没有其它人经手过。”
饲养员老周四十好几了,在马场工作好几年,唐若江认得他,上有老下有小,是个老实敬业的。
“行吧,去做事。”
等兽医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二小姐。。。”老周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唐若柒起身,看了他一眼:“还有事?”
“马房里的监控,昨晚上坏了。”
唐若柒默了片刻,平静的目光在窗外的人群里掠过:“我知道了。”
下午四点,唐若柒和南宫楚离开了马场。
离开时,马场就停止了营业,开始内部整顿。
车内,唐若柒把安全带系上:“南楚,别跟家里人说,先送我回御星湾。”
南宫楚望着她,目光平静:“这件事,交给我去查。”
“南楚.…”唐若柒抠着指甲,幽幽地问道:“你说,我会不会活不过25岁呀?”
都说,唐家祖上得罪了哪路神仙,女嗣注定命短。
外面有凉风,南宫楚把车窗开了点,深吸了一口气:“你会长命百岁!”
唐若柒抬头:“哦?”
他微勾唇,意味深长的说:“你被爷爷秘密送出国的那三年,别人不晓得,可我知道!所以,你哪有那么容易摔下来。”
想弄死唐家长孙女,没那么容易!
唐若柒笑:“你知道的可不少呀!”说完她望向窗外,薄暮下,凉风吹,风扬闻泥香。
今晚她穿什么衣服好呢?
六点钟,傅氏天銮大楼门前,一辆黑色座驾缓缓停了下来。
外面人来人往,后座驾上的男人电话不断,英文发音清洌,带着几分强势。
结束通话,车窗刚降下,叶千城又把手机递过去:“傅少,唐小姐的电话。”
他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垂眸看了一眼,拿起来接听。
“抱歉,今晚不能吃饭了,我下次再请你。”女孩的声音软软的,很好听。
“怎么了?”他语气轻缓,车厢内打火机翻盖的声音夹着他的烟嗓音,隔着屏幕都觉得很性感。
“手受伤了,在医院打着石膏。”
“哦?”他动作停了下来,侧目望着窗外:“哪间医院?”
“你要来看我?”
傅司寒目光收回来,揺上车窗,“哪间医院?”他又问了一遍。
“仁安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