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事?记者要拍什么?”唐若柒拉开椅子坐下来,点开手机屏幕。
女佣将牛奶和咖啡都端到她面前:“唐小姐,你看看要喝什么?”
她将烤好的面包也放到餐桌上,轻声说道:“我听早起的人说,凌晨快天亮时,有一帮人到庄园大门口拉横副哭丧,烧的纸钱满天飞。”
唐若柒刷屏幕的手指一顿,抬眸凝神,听她讲下去。
女佣把果桨盖子打开,蓝莓香慢慢溢出来:“那帮人身后还跟着十几名记者,外媒也来了,都架起了相机咔嚓咔嚓的拍照。”
唐若柒边听着,手去端了咖啡来喝,一口便蹙了眉:“好苦。”
“哎呀,唐小姐,咖啡还没放糖的。”话落女佣赶紧拉开屉柜,拿了糖罐出来,用夹子夹了一小块放到陶瓷杯内。
“他们哭谁的丧?”唐若柒右手的银勺子轻轻搅着,打开了手机上的财经新闻。
热搜内,有一则“傅氏天銮不择手段强收购,迫害恒氏董事长家破人亡”的词条,点进去,却是空白的。
不一会儿,连词条都消失了。
女佣拢嘴小小声地说道:“少爷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清楚,不敢多嘴,小姐您就别问我了,先吃早点。”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傅司寒的电话。
“醒了?吃早餐没?”
“在吃,你在哪?”她用一根长柄木勺胡乱涂抹着烤吐司。
“早上有事先出了门,见你还在睡就没叫你,待会司机送你回去。”
没胃口用餐了,她喝了口咖啡,起身走到窗畔:“早上的事情,能跟我讲讲吗?”
他静了一会:“小事,不用担心。”
窗台下角,有一盆绿植,花盆下压着一张纸,她抽出来,是一张复古信笺。
“什么时候写的?”她目光伫留在那张纸上,方才拧着的眉又松开了,嘴角有笑。
“写什么?”他那里有打火机开盖的声音。
她将信笺对折褶好,放进兜里:“你的字真好看。”
“你哪里看到我的字?”
听筒里,她听见叶千城的声音,他在对傅少寒说,股价下跌了百分之四点五。
“你先忙吧。”她随手抓了个喷壶一下一下的给叶片儿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