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冷肃地拒绝:“爷说过,每一晚挑一个过去。”
众人刚刚松懈下来的身体,再度紧绷,冷汗淋漓,所有期待的目光,全都锁住陆青晚。
“我过去。”她压住谨言再度想翻开的名册,粉唇溢出三个字,果断决绝。
陆青晚踏着夜色,走入净房,龙厉瞥了她一眼,眸光攸地变得浓郁。“西苑今天谁侍寝?好大的胆子,竟然还要本王等他!”
“今晚没人过来。”
“你敢坏了本王玩乐的兴致?”他嗓音沉下,黑眸蕴含着沉沉的怒意。
“今晚奴婢来服侍您,怎么说奴婢也是您认可的贴身侍女,不是吗?”陆青晚的小手轻轻贴上他腰际的金色腰带,扬起细致小脸,眸光如水,潺潺而动。
龙厉清楚她的来意,眉目清明,俊美面皮上再无任何阴沉算计,他盯着那双手,一把抓住。
指上密密麻麻的红点,三年中每日需要她献五滴血,自然留下了无数银针刺入的痕迹。
十指连心,他擅长刑求,有一种刑具,就是用锐器刺入人的指心——
“应该不疼了吧?”龙厉笑的温和,判若两人。“你用这双手来表忠心,本王就算再不乐意被人碰,也不能治你的罪。”
她弯了弯唇角,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解开他的腰带,一件件衣裳解下,直到只剩下一条黑色长裤。
“你要本王穿着裤子沐浴?”他的嘴角抿出一道笑痕,送来的人再美再俊,却不堪一击,都是一些玩不起来的废物。
不像她,他经常在她身上见到那股子罕见的勇气……明知道是个坑,还是要义无反顾地往下跳。
陆青晚紧紧闭上眼,扯着裤腰往下一拉,龙厉冷哼一声,竟然能被她想出这个法子!就为了保住她的一对眼珠子?
“小滑头。”
耳畔很快传来他入水的声响,她这才背转身,水声时断时续,却无法搅动她内心的冷静。
“过来,给本王洗发。”
她徐徐挪动脚步,险些撞上浴桶,龙厉正欲回头瞪她,却见她还是闭着眼,他骤然笑的春暖花开。
“把眼睛张开。”
某人金口一张,她才放了心,打湿了头发,抹了皂泡。龙厉黑眸半眯着,看似眉宇之间毫无防备,但她却知道,权贵的禁忌就是背后不许有人,免得落得背后捅一刀的下场。
到底有多么大的把握,才能让她站在他身后?她看清他扭曲乖戾,却又不是无脑的草包,之前养病的时候他是在韬光养晦,如今却锋芒毕露,犹如一头凶兽,气势无能能敌。
跟着龙厉进了寝室,他坐在床上,长发上还残留着湿意,神态有几分淡淡慵懒。
“主子,您要睡了吗?”
“你似乎不懂什么叫侍寝。”龙厉没看她,浓密的长睫在眼睑下投映一片阴影,沐浴过后一身清爽,那张脸皮俊美无俦,清绝无双。
他不经意抬了眼,那双眼深潭一般深不可测,看的她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