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见到那个破玩意就来火,不过想着他是陆青晚第一个男人,得了她的初夜,反而没了怒气,心情愉悦。
他撩起她的一缕发丝,神态漫不经心,笑容带邪:“之前的确没想过会碰你,不过由本王把你变成真正的女人,不才是最好的及笄礼物么?”
对于他的自负傲娇,陆青晚简直是哭笑不得,任何人的性命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更何况是女人的清白!
陆青晚拉紧微敞的衣襟,转过脸去不看他,泡在冷水里整整一夜,她浑身发烫,四肢无力,跟他对话太伤脑力,没多久就累了。
他眼底流淌出令人心悸的光泽,欣赏着她难得的低下与脆弱,这姿态,老实说,十分动人。
四下打量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一个瓷碗上,里头残留些许黑漆漆的药渣,怪不得屋内一股子药味。
她身为药人,一旦生病,只能等不药而愈,既然如此,她喝什么药?
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愉悦瞬间被阴沉冷峻替代,猛地扼住她的手腕:“谁送来的?”
难道是许管事?不是他的授命,许管事竟敢自作主张?!
“我是学医的,知道如何保护自己。”陆青晚脸上的笑容被冲淡:“绝不会给王爷添麻烦,这点你放心。”
龙厉咬牙,眸子带火,这该死的女人一举一动完全是在忤逆他,厌恶身上属于他的味道,宁愿泡在冷水也要冲洗干净,事后更不忘喝下避子汤,抹杀可能在她腹中留种的一切机会!她做得干脆利落,他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小瘸子,你这么懂事,自然是极好的,本王怎么可能容许一个官奴有孕?”他讥笑,语气残忍尖锐。
听到他拂袖而去的摔门声,陆青晚闭上眼,身上的疼痛还是那么明显,特别是双腿间的不适感,她轻轻握住枕下的那支簪子,深吸了口气,好似要从上面汲取力量。
几日后,靖王府的西苑有了不小的动静,好些个美人都被送了出去。
陆青晚冷眼旁观,女人娇宠的时候是玩物,失宠的时候就是礼物。在朝野中,权贵们都心照不宣,美人转手送来送去早已经是不成文的传统,女人可以共享,毫无例外。
她哼笑一声,懒懒地依靠在树干上,任由枝繁叶茂的树冠挡住她的身影,最近龙厉常常跟宝琴郡主待在一起,美名其曰婚前增进感情——据说郡主对这个未来夫君极为满意。
人第一眼总是先看那副皮囊,却看不到里头的灵魂。龙厉是个俊美男人,让人倾心,可惜啊,他冷血残酷,性格有很严重的瑕疵。
一想到那异常冰冷的夜晚,背后就爬上阵阵凉意,脑子里还是清晰地浮现他自始至终压着她的头颅,贪婪地掠夺她的一切......
陆青晚咬了咬牙,她显然没有取悦到他,这些天他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不远处的厨房开始忙碌起来,今晚又有客人来访,她事不关己地望着,年幼时候学医过程艰辛忙碌,被困的感觉还不明显,如今却越来越厌恶这种被束缚的苦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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