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花样百出,她哑然失笑,不肯认输地重重咬了他下唇一下,非要将红色汁水也将他的唇染得一塌糊涂,看到龙厉被她“蹂躏欺压”的这么狼狈,她才趴在他胸膛上笑的直不起腰来。
“三郎,你这样也挺美的,美的都开花了。”
龙厉胸中浮动依旧不曾停歇,他眉峰微弛,抿着嘴角也淡然地流泻了一丝软意,或许这世上只有她敢大胆地捉弄他,但是这份夫妻之间的嬉笑怒骂,好似用一片羽毛,骚动着他的心房,让他身子紧绷,心痒难耐。
这女人……着实是他这辈子的克星!
“在战乱时期,边家军的名气在整个金雁王朝都很响亮,只是这些年,老老侯爷和老侯爷相继去世,承平候府看似没了中流砥柱,势力渐微。更何况,继承承平候爵位的侯爷年纪尚轻,外人都以为承平候一心经商,却忘记了承平候府的根基是满门忠烈……”秦长安顿了顿,嗓音极其温柔,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红唇。“承平候府不是没落,而是被掩盖了原本的锋芒,但本质仍是一颗成色上好的宝石,三郎,你的眼光不错。”
“边圣浩有多少能耐,本王还在试探,或许他在商场上打滚的时间太长,已经忘记如何跟朝廷的那群豺狼虎豹打交道了,到时候,本王还是会收回对他的信任。”他故意这么说,打量着她眉眼之间的风云变化,哪怕再微妙,也不曾漏掉一分。
“这事你且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大表哥是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为人稳重严谨,是可信可靠之人。”她甜甜一笑,明媚如花的笑靥,再度激发了男人未曾彻底平息的欲望。
他胸口鼓噪,边家侯府的确有阳盛阴衰的问题,随着秦长安的生母认祖归宗的那一天起,秦长安暗中就多了不少表哥,而老侯爷的长子边圣浩自然是首当其冲的大表哥。
但是,他就是觉得那一口一个“大表哥”,十分地惹人嫌。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龙厉攸地俯身靠近她,他的发擦过她的鬓角,带来一股莫名的颤栗之感,紧接着,伴随着温热湿润的感觉舔过她的耳廓,她的耳朵被一口咬住,他的清滑嗓音压得很低,藏着有些模糊却又情欲味道很浓的诱惑,一字一句地跃入她的耳里。
“要本王器重他,提携他,也不是不可,除非今晚王妃陪本王玩点特别的。”
她又急又气,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或许他忙的无暇抽身,对她而言才是好消息,否则,每天都这么缠着她,她真是要疯了。
在心中暗暗地想,龙厉怕是她见过最恬不知耻的男人。
他慢条斯理地抚摸着她柔嫩的面颊,在烛光下,甚至能看透她脸上细微可爱的绒毛,纤毫毕现,他的语气难分真伪。
“长安,这你可误会爷了……爷体恤你怀孕生子后还不曾好好散散心,本打算明日带你一同去四方城郊外踏春出游,骑马狩猎,不过,看来你并不喜欢啊。”
踏春出游?
骑马狩猎?
秦长安的双眼大放光彩,自从她怀孕之后,龙厉这个男人对她管的很紧,多半时日又花在漫长的旅途上头,的确很久没有策马奔腾,肆意玩乐一番了。
她想跟边家的娘子军打成一片,正因为总是拘在宅子里,但若是龙厉愿意陪她去骑马狩猎,她也会举双手赞成。
“谁说我不喜欢来着?这么久没射箭,我手都痒了。”自从知道自己骨子里还有边家奔放飒爽的一半血液之后,她更不愿意伪装演戏,当什么端庄死板的大家闺秀。
秦长安来不及喜出望外,他的下一句,却听的她差点腿软。
“爷费心讨好你,今晚可得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长指夹着那一朵红艳艳的月季,送到她的唇边,她红唇一张,不受控制地衔着花枝,眼底春光闪现,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一般。
龙厉见状,再也不愿忍耐,把她整个人横抱起来,大步走向不远处的大床。
一片片破碎娇嫩的红色花瓣不成形地洒落在她雪白肌肤上,随着她的起伏而在肌肤上温柔晃动,鲜红衬托着白皙,格外令人惊艳。
“三郎……”现在她总算知道了,他对她是真的好,可在男女情事上面,也是真的不跟她客气啊。
指腹划过她背脊骨上的那片花瓣,他心神俱动,再度吻了上去。见她含糊不清地说了什么,但光是看她的神色,龙厉就知道她是在骂他。
她疑惑地转过脸,正撞上龙厉深邃纯黑的盐,那一道目光中不见惯有的刁钻和不悦,只有一片灰烬般的焦黑,还带着大火烧过之后的炙热温度,滚烫的让人心慌。
她读懂了他的眼神,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只听得他阴恻恻地冷笑。
“你现在胆子大了不少,心里想想就算了,竟然直接骂出来了。”
“我腰疼。”她粲然一笑,跟他当了一年的夫妻,有时候故作柔弱这一套,多少能有用。
“腰疼?”他一眼就看透她心中的小九九,往她身畔躺下,凉凉一笑。“既然腰疼,明日必然是骑不了马,那就算了吧。”
险些被激怒,气的柳眉倒竖,脸上的红云很快散去,她眼珠子一转,笑吟吟地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骑马狩猎要花费不少体力,我还想跟你分个胜负呢,今晚你多少节制些,免得明日猎物太少了,再怪到我头上来,说我胜之不武。”
龙厉攫住她的下巴,薄唇几乎贴了上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幅古灵精怪的模样。“不如我们打个赌,今晚爷跟你玩到天亮,明日打到的猎物还能比你多,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话音未落,再度掀开被子,试图把已经躲到被窝里的光溜溜的人儿再拉出来重新宠幸一番,秦长安用力压着被子,两人相持不下,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透着欲言又止。
“有条件?”他嗓音一沉,在床第之间,秦长安很少摆出这幅姿态,让他有得看没得吃。
“所有人都以为你在路上被人袭击,眼睛受伤,算算时日也该休养好了,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准备返京?”
他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一手揽住她圆润的肩膀,发泄过一回的身体蕴藏着蠢蠢欲动的活力,似笑非笑地问道。“在担心谁?”
“蒋皇后该生了吧,我让人搜罗的消息还在路上,但总是心头不安……”
他眯了眯危险的双眸:“为什么独独放心不下蒋皇后?”
“每回看着蒋皇后,我就觉得皇后这个位子真是没劲,若她对皇上没有期待和感情也就算了,楚白霜又得了多年先机,她在宫里守了这么多年,除了守住了凤位,几乎没有一日是为她自己活的。”她抓住他的胳膊,正色道。
“蒋思荷能不能守住皇后的位置,才过了短短五年,言之过早了。”唇抿成一条冷硬直线之前,他的脸上似乎闪过一道冷笑。
她直觉有些不对劲,五指一收,将他的左臂抓的更牢。“楚白霜成了贵人,而且被禁足了,不就跟被打入冷宫没两样?”
“皇兄终究还是给她留了一条退路,这便是我们兄弟之间最大的不同,他对女人太宽容,太多情,最终只会作茧自缚。”他麻木不仁地冷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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