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凰做到了,她知道兄弟俩不爱她,相反,她也不谈情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要的无非是你情我愿,一时畅快,及时行乐罢了。
闻言,子书和子司全都绷紧俊脸,肩背上的肌肉早已僵硬如铁,仿佛能生生地崩开那件皮革背心。
金凤凰给他们下过毒药,当时他们的确喜爱上魅族中鼎鼎有名的金凤凰,一前一后跟金凤凰有了关系,但是年轻男人不过一时情动,谁知道金凤凰却利用欢爱的过程,用自己的身体给对方“喂毒”。心甘情愿跟着金凤凰,不过短短一年功夫,当年轻男人变得成熟,就不再对金凤凰唯唯诺诺,想要离开金凤凰的时候,才尝到毒发的痛苦。
他们怎么可能听不懂金凤凰的意思?她因为他们的一时分心而被银针扎中,三个时辰不能动弹,虽然身体没有太大损伤,但已然令金凤凰恼羞成怒。等回去了,还不是老样子,给他们喂下新的毒药,让他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
这已经不是头一回,因此,他们很聪明地完成金凤凰给予的任务,只要不惹恼她,金凤凰对他们一向很“宽容”,就算去找族内其他女人睡觉,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这种混乱奇葩的关系,居然维持了五年。
这一次,的确是他们掉以轻心了,因此,他们无法反驳,只希望,这一次的新药不会让人太痛苦。
他们还很年轻,哥哥子书也只有二十四岁,弟弟子司刚满二十二岁,二十几年里见到的没有一个像秦长安这般的女人,听到金凤凰心情大好地要把秦长安赏给他们,自然难掩心中激动亢奋。
“她什么时候醒来?”弟弟子司问了句,转过脸,趁着火光打量身旁的女子,秦长安一袭湛蓝色的上衣,下身为暗紫色百褶银花长裙,立领广袖,是中原女子嫁人后的装扮。对于见惯了魅族女人曝露毫不掩饰身体曲线的衣装之后,反而觉得中原女人的这种衣装,极为美丽,像是一朵半开的花儿,保守却又不失魅惑。再看她的容颜,肌肤胜雪,很是细腻光滑,而魅族女人的皮肤太过粗糙,风吹日晒下,十来岁的少女脸上往往就有斑点,再美的五官都打了折扣。
这个中原女人,虽然已经怀孕,但看上去脸皮极嫩,五官精致,胜过魅族少女。
这么看着,更是心痒难耐,他不在乎是否跟哥哥一道拥有这个女人,他只在意结果,魅族男人就是这么一根筋,喜欢就要。
“她听了我的镇魂歌,岂会是一时半刻就能醒来的?至少也要三天三夜,若是身体虚弱的人,说不定我们回去的一路上都是这幅要死不活的德行。”金凤凰鄙夷地瞥了子司一眼,脸上尽是嘲弄之色。“怎么?这就忍不住了?我记得昨晚我们刚刚睡过,千万别仗着自己身体好,不知节制。”
子司依旧面无表情,五年的时间,足够让他充分地了解金凤凰的为人,在床上,她可以妩媚妖娆,但是一下床,她往往翻脸不认人,心狠手辣,嘴巴恶毒。
所以,他早已免疫。
“当然,趁着她神志还未清醒,你可以先把人睡了,不过,别在我面前,脏了我的眼睛。”金凤凰伸出赤足,脚踝上挂着一圈黄金脚链,她撩拨地用脚尖抚弄子书的后背,眼底已有暗暗升起的春色无边。
子司想了想,最终没出手,旁边的女人一动不动,眼珠子都是死的,没有之前他看到的半点灵气,他不喜欢。
魅族男人虽然奔放,但还不至于对一个死尸般的女人下的去手,在他们族内,一起过夜,一起睡觉,不算十恶不赦,跟吃饭喝水一般自然。不过,不会有人因为想要得到一个女人,而用下三滥的方式。但中原人就不一样了,据说他们会有各种迷药春药,只是为了对付不听话的女人,在他们听来,简直无法想象。
“啧啧,现在不把小白兔吃了,到时候人醒了,可就没那么乖巧了。子司,你可别后悔啊。”金凤凰似笑非笑地说着风凉话,径自攀着子书的肩膀,宛若一条美女蛇般,缠上他的身体。
身后很快就传来男女的喘息声,子司依旧没说话,金凤凰向来如此,要他们兄弟俩轮番伺候她,男女之事无非如此,他尝过了,觉得不过尔尔。
倒是身边这个中原女人,让他深感兴趣,他很好奇,当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再度恢复清明的时候,他再热情地拥抱她,该是何等美妙的滋味?!
……
两天后。
烈日当头,三匹骏马往西边走着,前面一匹上坐着依旧一身金光闪闪的金凤凰,中间则是子司,他身前坐着秦长安,哥哥子书则是断后。
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所有的神志犹如重新灌入秦长安的脑颅之内,她第一个感觉,就是阳光太热辣,几乎灼伤了她的眼。
她强忍着落泪的冲动,隔着一层水气,看清楚此刻的情况,她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是被武功高强的两兄弟打昏了吗?她的意识停在下了马车,等待救援却遇到金凤凰三人的那一刻,可是,那是昨天,还是前天的事了?
她无法判断时间和地点。
前面,是独自骑马的金凤凰,而她身后却有着异常厚实的胸膛,甚至她能感受到对方浑身的热气弥漫过来,眼神微微一沉,是谁带着她骑马?势必是两兄弟之一。
为什么暗卫们没有追上来?按理来说,她甚至已经听到他们追过来的马蹄声,而她又借着跟金凤凰谈条件拖延了一阵子,她不认为龙厉培养出来的暗卫这么不顶用。
那么,必然有其他原因。
她必须分析一下眼下的情势,金凤凰不会武功,她已经断定。但金凤凰善于下毒,一般的毒药她的确不怕,可是她怀着孩子,体力不如从前,更不能让毒药害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再者,她以一人之力,身边的银针已经用尽,光靠武力,绝对不会是两兄弟的对手。
最后的结论,便是她不该在一切都没准备好的情况下,再次激怒金凤凰。
他们要去哪里?可是要去跟冷衍会合?一路往西,是要进西朗国境内吗?
光是想了这些问题,脑中就已经疼痛的很,这是被人打昏的后遗症吗?若是被人打晕,脖子肩颈也该酸疼不已,怎么不太一样呢?
她满心困惑,突然感受到一道炽热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直觉目光来自身后,不想被人在此刻知晓自己醒来,继续直视前方。
那道目光,没发现任何奇怪之处,这才移开了。
秦长安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是突然想到一个古怪之处,若是昏迷之后,她理应是闭着眼,但刚才她清醒的那一刹那,分明是原本就睁着眼的!
为什么?
她睁着眼坐在马背上,但人却跟昏迷一样,毫无意识,脑袋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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