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双手反锁在身后,一手压住她的头颅,好让他吻得更深。这一次,他有些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舌头一股脑地窜进她的小嘴里。
她柔嫩的唇瓣勾引出他心里对她的渴望,带着热度的舌尖舔了舔她的上唇,那张俊美面庞再无半点阴郁,诱惑着她。
搂紧了她的腰,他将她的身子微微提了上来,索求的薄唇更是往她的红唇压上去,当四片唇瓣再度贴合在一起的时候,他忍不住收紧了环绕住她的双手。
秦长安垂着眼,主动解开他腰际的黑丝腰带,褪下他的红袍,柔嫩面颊贴上他的胸膛,柔红唇映上他的喉结,继而往下,是他的锁骨,再而是他的胸口茱萸。
这女人是要想逼疯他吗?!
龙厉一把扯开她的水绿上衣,柔软的丝绸瞬间在他手里变成一堆碎片,至于下身的裙子,则高高撩起,露出她白皙如玉的玉腿,光是这般的美景,就足以令他血脉贲张,体内的血液逆流。
怀孕的女人,身段更加迷人,光是她胸前的美景,更是一块小小的单薄肚兜无法全部遮挡的,有种欲盖弥彰、欲拒还迎之感。
秦长安无法形容内心的感觉,两人只是褪下了外袍,下身的衣装整齐,偏偏又是被压在圆桌上翻云覆雨,颠鸾倒凤。如今是七月底,天气闷热,当她后背的肌肤贴上大理石圆桌的时候,肌肤上沁出凉意,反而驱散了些许让人疯狂的热度。
他的动作看似激烈狂暴,但自始自终都不曾压上她的肚子,但给她带去的愉悦,却又一分不少,她整个人飘飘然的,想着她定是太爱这个男人了,才会纵容两人在桌上贪欢。
似乎瞧出她的吃力,一波激情褪下之后,龙厉把她翻了身,从背后抱住她,跟她咬耳朵,不放过她此刻柔媚的表情。
“都是爷在出力,这么快就累了?”
她回眸看他,柔若无骨的小手贴上他滚烫的脸,她满意了,眼下的男人眼底只剩下真切的情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我不累。”
说完了,她的小手还不忘摩挲着他的薄唇,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动作,竟然再度令他身子变得僵硬如铁!
今晚的她怎么回事,竟然还想色诱他吗?
在床上,最喜欢玩花招的人是他,她虽然配合,总能跟他万分契合,但像此刻如今这么热情似火,还不忘邀请他继续尽力灌溉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她不累是吗?
心中千百种情绪,令他抓紧她纤细的手臂,再也顾不得太多,哑着嗓音说道。“抱紧我。”
“好。”
她回眸一笑,那一刹那,他懂得了,什么叫做回眸一笑百媚生。
这一夜,太过漫长。
从桌上转战到大床上,龙厉当真兑现了他的诺言,她没放过他,他也没便宜她,简直成了两头野兽。
两人不知道纠缠了多少回,直到窗外渐渐放亮,他才舍得放开她,薄唇在她的身上不停地烙下吻痕,手掌继续在她的身上流连忘返。
感受到丈夫的爱抚,她缓缓转过身,小脸在他的俊脸上蹭了蹭,她平息着自己的气息,两人亲密无间过那么多次,光是看他一脸餍足的模样,就知道某人是彻底吃饱了。
“今晚怎么这么乖?嗯?”他懒洋洋地问,眉宇之间的艳色着实有那么几分勾人妖娆的味道,刚才她热情四射,而他的确很喜欢,软玉温香在怀,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抵挡。
“这个月里你太累了,先前是跋山涉水,又是连番赶路,体内积压太多燥火——”
“所以,这是来给爷泻火来了?”他笑,只觉得她直接又可爱,实在招人喜欢,忍不住又啄了下她被吻得红肿的唇。
“难道你不想我?”秦长安轻哼一声,原本清亮的嗓音,此刻却有些低哑。
龙厉满心沾沾自喜,刚才战况激烈,她的声音才变了,他们当真是这世上最适合对方的人,不单有情有爱,就连身体也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即便她怀孕了,他们还是互相渴望着彼此。
“爷当然想你,刚才爱了你那么多回,你难道还不明白?”他跃跃欲试,再度把人压在身下,高挺的鼻尖磨蹭着她小巧的琼鼻,炽热的气息喷吐在她艳若桃李的面颊上。
她轻轻笑着,知道他只是吓唬吓唬自己,伸手揽住他的窄腰,正色道。“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你别以为练武之后,自己就成了刀枪不入的铁人。今日在马车上我给你把脉过,之前你气急攻心,急火来的太快,必须趁早败火。这两天我留意过,你睡得不好,吃的也不好,可见是有心事,对吗?”
听到这里,龙厉脸上的神色有了细微的变化,但他还未开口,身下的身子猛地一动,她低呼一声,眉峰紧蹙,脸色变得痛苦。
“怎么了?”他猛地坐起身,不安地问,该不会刚才太纵欲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受不了了?
“腿抽筋了。”秦长安白了脸,无可奈何地抱怨。“怀上这一胎后,我还是第一次抽筋,之前心存侥幸,还以为能安安分分到临盆,果然人不能高兴的太早——”
龙厉话不多说,直接下了床,也不管自己依旧赤身裸体,取来一瓶药油,继而坐在床畔,漆黑的眼里溢出些许温柔。
“这里吗?”他一寸寸地抚摸她的小腿,看着她僵硬的腿部,于心不忍地问道。
“嗯。”
执起她柔细的脚踝,托在掌心,另一只手抹了舒缓的药油,在她的小腿上轻轻推开。
她一动也不动,任由他为她推拿,大手摩挲着她软嫩肌肤,一圈圈反复画着,犹如对情人的爱抚。
渐渐的,她感觉到脚踝处透进一股暖意,也不知是药效发挥了,还是他的抚摸带来的热气。
那一股暖流,窜进四肢百骸,隐隐烫着她胸口,促使她心头发暖。好一会儿,她的小腿总算不再抽痛,恢复自如,龙厉才将轻盈薄被覆上她白皙的娇躯,神色一柔。
“睡吧,明日晌午,我们就要启程离开。”
“你还是不打算跟我说你的心事?”
“时辰不早了,你看上去很累。”龙厉扯唇一笑,情绪十分平静。“固然要谈,也无需秉烛夜谈,等回了宫,多的是机会。”
他的神态自如,眼神清明淡然,并不否认他遇到了麻烦事,却也没有更多遮遮掩掩的做法,或许她的确太累了,最终还是在他的怀抱里很快入睡。
唯独龙厉却许久不曾合眼,他将薄唇映在她的额头上,心中百转千回,眼如点漆,幽深的宛若一口古井。
……
八日后,龙厉跟秦长安回到京城,隔日,他召见了文武大臣,早朝从清晨开到晌午,最终拍定了向西朗发兵一事。
当日傍晚,栖凤宫有客人来访,是陆青铜。
示意翡翠给人奉茶,秦长安笑着问道。“二哥,能让你来我这儿,可真是不容易啊。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出力?”
陆青铜坐了下来,那张被晒得黝黑的脸,一如既往,没有太多表情,唯独在秦长安看来,似乎,他的神色有些凝重。
“娘娘,今日早朝,皇上打算跟西朗交战,你可知晓?”
“嗯,刚刚听说。皇上登基还不到一年,突然出兵,可是有很多官员反对?”
陆青铜的脸上浮现很淡的笑容:“皇上向来说一不二,纵然有人反对,但最终的结果还是不变。”
毕竟,龙厉的个性太过强势,手段又太过强硬,所谓的商量,不过是看那些文武百官唇枪舌剑、鸡飞狗跳而已,真正做决定的人还是一国天子。但事实上,若天子是一个完全没有主见的男人,要想决定对一个国家出兵,就足够商量几个月的。
这般想着,陆青铜对龙厉此人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更加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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