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里,她只不过是不让他胡来而被儿子撞见,才被他下套。
“皇后想不认账?”龙厉的俊脸在她眼底一寸寸放大,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脖子,从他喉咙溢出的低沉笑声,却令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话音未落,他的唇碰到了她的肌肤,一个接连一个的吻,从她的脖子落到锁骨。此刻,她说不出口,他这样吻着自己的肌肤时,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舒服,有种像是身上装了翅膀,就要飞到天上去的轻盈洒脱。
见她未再有激烈反抗,原本乖乖放在她手臂上的手掌,情不自禁地往下移动,抚到纤细腰肢上,她的身躯暗暗震了下。
她眉头微蹙,有些轻恼,一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在自己胸口留下吻痕,不免抱怨道。“几天前身上的痕迹才消失,你还想胡来啊。”
龙厉当真停下动作,把她放下,神色自若地脱下上身的白色里衣,露出线条优美,毫无赘肉的上身,然后,不疾不徐地转过身去,让她能够清楚滴看到——他后背上的抓痕和肩膀上的咬痕也不少。
秦长安当下如鲠在喉,耳根悄悄地变成粉红色,这些痕迹,自然是她忍受不住龙厉在床榻上的孟浪而做出的反击,她很少示弱,无论是牙印还是十指抓出来的抓痕,全都是使出全力的,不过,他却从不喊痛,相反,还会越来越亢奋。
“胡来的人,可不是朕一个啊,皇后。”龙厉煞有其事地瞥了秦长安一眼,嘴角含笑,他喜欢跟秦长安的玩闹,酣畅淋漓的欢爱,始终不曾让他觉得腻烦。
他承认自己有时候在床上充满兽性,看上去像是欺负她一个女人似的,不过,两人的身体是天生一对,最为契合,唯有从她的身上,他才能得到最大的满足和欢悦。
“我看看。”她有些与心不安,指腹划过他后背上的抓痕,柔声问道。“要不要给你上点药?”
“不必了,反正待会儿你还得下狠手。”龙厉轻描淡写地说,这下子,他一把握住秦长安的皓腕,那双幽深的眼死死地锁住她,嗓音突然变得紧绷压抑。“今晚你别想逃。”
她的确没想过要逃,再说了,她人在宫里,又能逃到哪里去?
只是迎向龙厉的眼神,仿佛马上就要沦为他的晚餐一般,秦长安觉得她身上瞬间立起无数鸡皮疙瘩,还掉了满地。
“你又玩什么花样?”这男人热衷床事的程度,当真不一般,不过也对,宫里只有她一个后妃,她也只能随他起舞,让他尽兴了。
“待会儿,你不就知道了?”龙厉笑的邪魅,眉眼尽是艳色,花瓣般的薄唇上扬,那一眼,任由谁看了,都是颠倒众生。
只是,她没料到的是,他永远都有用不完的花招和姿势……
一波激情渐渐消散的时候,她却是整个人都无力地挂在他身上,双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而他却还兴致盎然,双手牢牢地禁锢着她的腰肢,不曾停下动作,不知餍足。
而她,则是连在他身上咬一口的力气都没了。
“这么快就累了?”他的嗓音透着迷人的蛊惑,稍早之前,她还听到他贴着她耳畔的低吼,而如今,他又重新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
“还快呢?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吧。”她有气无力地横了他一眼,他的花样实在太多。
龙厉连连笑着,吻着她的唇,他喜欢看她沉溺在情爱中的妩媚,那是唯独他才能拥有的美景,也是属于他一个人的骄傲。
“用力气的人可是朕——”他不怀好意地问道。“朕还没说累呢,皇后怎么好意思?”
秦长安的心里升起一抹疑惑和警觉:“最近皇上似乎很清闲?”
“当皇帝的清闲,说明国家无大事,国泰民安,皇后难道不乐见?”他反问。
她哼了声,龙厉当真是个聪明人,他建立了内阁,更加分明地管理国务,不必每日陷在小山般的奏折里,又加上到了年关,他的时间自然就多了。
可惜,受苦的人就成了她,几乎是两三日就要承受这样激烈热情的欢爱,他源源不断的体力除了用来花费在国事上,就是耗在她身上了。
“时辰还早,再来一回。”
“这句话,你今晚已经说过两次了。”
“皇后的记性真不赖啊,既然如此,那就少说多做吧。”
秦长安险些翻了个白眼,她家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使阴招啊?
这一晚,直到天亮后,龙厉才放过她。但即便到了此时此刻,他亦不曾有半点倦意,俯身望着她恬淡的睡颜,光洁的皮肤看上去十分柔嫩,睫毛宛若扇子般乖顺地伏在眼窝处,在白天,他很少看到她如此可爱乖顺的模样。他不自觉地勾起薄唇,心里充满了喜悦,就连胸臆之间都是涨满的。他记得不久之前,她那张胜雪的脸蛋上染着红晕,宛若盛开在三月春日里的娇美鲜花,笑意再也藏不住了。
“朕还没挑最高难度的动作,不过,我们有的是时间,下回吧。”他似乎看透秦长安还未彻底睡着,故意贴在她的脸庞,低声道。
她的确是在半睡半醒之间,还有几分神志,听着双颊热辣了起来,心里宛若暖炉般热烘烘的。
龙厉撑着下颚,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一旁暗暗红透脸的妻子,刚才哪怕是配合他予取予求的时候,也不曾脸红,此刻倒是害羞了?他忍不住在她的唇瓣上啄了几下,更觉她可爱的要命。
即便这一世,秦长安当真是他的克星,他也认了。
他或许不擅长爱人,从头到尾,只会爱上秦长安一人,光是爱她一人,就会耗尽他所有爱人的余力,至此,又有什么剩余的力气,去花费在其他的女人身上呢?
翌日,秦长安一睁开眼,就看到龙厉笑吟吟地看着她,手指还在她身上不断游离,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很好,神清气爽。
她懒洋洋地开口。“真是不公平,你一点也不累?”
“昨天,朕吃饱了,理应让皇后多睡一会儿。”他在半个时辰前就醒了,浑身舒畅,毕竟,男人跟女人的体力悬殊,但就是舍不得下床,光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他就难以抑制心中的欢喜和幸福。
娶她之前,二十多年,他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只是,他从未尝到过半点幸福的滋味。
手掌落在她的腰窝处,情不自禁地徘徊,他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在锦被下把她拥入怀中,还不忘抬起她的玉腿,挂在他的腰际。
“我答应了羽儿,这两天要陪他出宫一趟,我可不想食言。”感受到他炽热滚烫的身躯,一旦她屈服了,龙厉完全可以抓着她窝在床上一天一夜,只是她跟儿子有言在先,不能言而无信。
她轻轻推开了他,弯唇一笑。“只是不知道,皇上能不能陪我们母子一道去走走?”
龙厉一脸不高兴,眼底的欲望无声沉下,不冷不热地问道。“都决定了才告诉朕?”
“皇上日理万机,我本是想,你肯定没有时间,羽儿自打记事起,从未离开过皇宫,马上都三岁了,是该出去看看外头的世界了。你若无暇抽身,也无妨,我带着羽儿就好。”她半坐起身,转过身去穿衣,悠然自得地说。
这样子,她本是从未期望过他陪伴她们母子出宫去,言语之中完全听不到任何情绪,她的确是淡定的性子,可是,他却听的心情酸溜溜的。
眼下他手边没有什么要命的大事,更别提他不喜欢她在孩子们身上花费大把的时间,连他这个丈夫都排到第二位了,这种仿佛被忽略被漠视的感觉,他不喜欢,很不喜欢。
秦长安还未系好里衣的系带,就被龙厉猛地从身后抱紧,他修长的手指利落地扯开她胸前的盘扣,用力一扯,她的身上只剩下小小的肚兜。
她猛地回眸瞪他。
这一瞪,更是激发起他内心的不满和欲望,几个孩子看着固然可爱,可是,他偶尔也会怀念先前的时光。至少,那时候,他要想拥抱她的时候,她不会用孩子当挡箭牌,无论他多么贪心,她都会默许他,承受他。
“今日,你归我,明天,我们再出去。”龙厉一脸霸道,一个翻身,已将她压在身下,又成了一尾活龙。
红色帐幔内,再度春情无限,旖旎缠绵。
事后,秦长安得出来的结论,便是无论多么脾气坏的男人,一旦把他喂饱了,心满意足了,自然就变得好说话,言听计从了。
当然,她为此付出的代价可不小,一整天,龙厉没让她下过床,变着法子折腾她,甚至还抱着她去洗了个久违的鸳鸯浴。等到晚上回到床上,她连一眼都不想再看到这个可恶的男人。
翌日,他们一家三口出宫了。
龙厉一袭红色锦袍,身披黑色貂裘,金冠束发,一如他还是亲王时候的装扮。秦长安不得不承认,脱下龙袍的他,依旧有着摄人心魄的魅力,身上少了些许与生俱来的戾气和邪气,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冷漠,唯独面对自己人,才会露出笑容。这便是他成家之后,家庭跟孩子带给他的蜕变。
马车里的儿子同样穿了同色系的衣裳裤子,脖子上挂着个黄金长命锁,脚踩鹿皮小靴,看上去跟个瓷娃娃似的,着实讨喜可爱。
龙羽自打懂事以来,头一回离开皇宫,全程都是笑眯眯的,时不时地掀开马车侧边的帘子,往小窗外看过去,满心好奇,动不动就拉着秦长安的手,追问一切新鲜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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