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宝殿内,燃灯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不禁也动了心思。
圣人将这件事交给他说明了什么?说明看中他啊!若是他能将这件事办妥帖,还有所超出的话,那他在佛门的地位就更稳了。
“善哉善哉,金光菩萨所言甚有理,此事便交由尊者去执行吧!”燃灯一脸慈祥的笑容,看着金光菩萨道。
金光菩萨圣洁的面庞瞬间变得僵硬了,去的势力中,最不济的也有准圣强者,他一个大罗去了能干啥?
纵然他背后有佛门,但能参与西游的强者,很明显背后也有后台,不然怎么敢在佛门口中夺食?
金光菩萨面不改色,毕竟在场佛陀菩萨众多,还是要脸的,他一脸圣洁,金光照耀,开口道:
“启禀我佛,弟子愿为佛门奔走,只是弟子修为低微,唯恐无法完成佛门东渡大愿!”
燃灯面色不改,继续道:“我可赐你乾坤尺力三道,中有我三道全力一击,况乎洪荒之中,自有两位圣人庇护,尊者不必担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金光还能说什么,若是不同意,岂不是怀疑二位圣人的伟力?
他只能无奈的应下了这个差事,同时心中暗恨自己多嘴。
而其余佛陀菩萨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理会金光菩萨。
开玩笑,这明显是个得罪人的活计,毕竟都是洪荒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会愿意被当成踏脚石呢?
这件事成功率很大,但是风险也很大,虽然不至于殒命,但挨一顿打,落些面皮却是在所难免。
燃灯作为现在的佛门之主,怎能被落了面皮,所以这件事就需要有一个抗雷的,金光就变成了这个抗雷的。
……
一片小世界中,鸟语花香,万灵奔腾,草木竹石,山川河流,日月群星皆存在。
这方世界中央,一个男子浑身赤裸,静静的悬浮在空中,如果有诞生灵智的生灵看去,只会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美。
这个人太美了,好像不是人,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发丝都是大道最完美的杰作,只要是这方混沌中的生灵,都会认可他的美。
突然,这人身上绽放四色光芒,一个水晶般的菱形物体从中悬浮起来。
其中绽放出五光十色的光芒,其中一白一银光芒最盛,将其他光芒压的暗淡。
接着,一道紫色的光芒出现,一道金黑相间的光芒紧随而至,这两道光芒一出现就喧宾夺主。
其余不管多粗壮的光在遇到这两道光芒的时候,都显得黯然失色。
它们和白光、银光相互对抗,虽然略有不敌之色,但是很显然,这不是因为本质的原因,而是因为这两道光芒刚刚诞生。
这四道光芒好像有什么联系一般,它们相互对抗,相互纠缠,在纠缠和对抗中,这个人苏醒了。
当张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赤裸,但是他的表情很平静,没有局促羞耻的感觉,随手为自己披上一身道袍。
还不等他多想,一道欢快的钟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万道钟,它凭空出现,直接飞遁而来,悬浮在张掖面前。
接着,寰宇梭,鸿蒙量天尺同样飞遁而来,莹莹神光闪耀,在张掖面前一明一晦,好似在呼吸一般。
张掖没有收起灵宝,而是先检查了自己的体内。
随着神识在体内探索,张掖的脸色渐渐古怪起来,竟然什么事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那一击非常可怕,古老莽荒之力附着在长枪上,带有破灭万道的无尽伟力,令人心惊胆战。
他绝对扛不住,最好的结果也是大道布满裂痕,不修养个数十元会恢复不过来的那种。
而在这种情况下,那尊不知名,修行莽荒大道的强者绝对不会放过他。
可现在竟然什么事都没有,体内永恒神力充裕,冥冥中构连的永恒大道熠熠生辉,璀璨晶莹,完整无缺,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张掖脸上露出狐疑之色,他伸出手,抚上万道钟身,摩挲钟身上的道文,一道讯息出现在张掖的脑海中,其上记录了张掖沉睡之后的所有事情。
“此处原是葬天棺之内!”
“一尊混元无极一重天,金钱大道,涉及到命运和因果的大道吗?”
画面再往前推,那只混沌巨兽和混沌潮汐好似从未出现,连万道钟都没有那段历史,好似被凭空抹去了一般。
“这是什么东西?”
张掖脸上表情震惊到了极点,好像看到了混沌破碎,无量量劫到来了一般。
“那种奇特的力量是什么?竟一击差点将一尊混元无极高阶的存在斩杀!!”
张掖沉思起来,同时心中很坦然,没有不安,毕竟那股力量是从永恒大道结晶中出来的,算是他的一部分。
甚至,那股力量就是他,他的到来也和那股力量有关。
永恒大道出现在张掖的头顶,晶莹剔透,散发着水晶一般的光泽,坚不可摧,张掖凝视着永恒大道,想了好久还是没有自残。
无论如何,那股力量对他没有害处,若是当真是有更高层次的存在对他有想法,现在的他也反抗不了。
刚刚有一瞬间,张掖生出了将永恒大道刨开,看看里面有什么的念头。
这个可怕的念头出现的一瞬间就被张掖否决了,大道剖开,这相当于自杀行为,哪怕不死,也会陷入沉眠无尽岁月,等伤势恢复了,黄花菜都凉了。
至此,张掖从万道钟内得到了永恒大道破碎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永恒大道中出现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将那尊至少混元无极七重天的存在差点抽死。
而后那股力量又将他的伤势治好后遁入永恒大道体内,永恒大道在那股力量的作用下恢复完全。
可不知什么原因,这时的张掖还没有醒过来,于是,葬天棺将他的肉身温养。
葬天棺,这是荒界孕养的唯一一件混沌灵宝,因为荒界特殊的世界发展轨迹,天道有意识的认识到要玩完,就做了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