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沐雨挑了挑好看的眉，语气逐渐变得危险起来。

虽然在林清面前她永远都是一副乖乖女模样，偶尔会有一些小任性，看上去人畜无害。

但那也只是在林清面前罢了。作为乔家的大小姐，虽然表面上光鲜亮丽，但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你抱有深深恶意，如果没有一些独特手段的话，乔沐雨早就该被那些心怀不轨的小人吞的一干二净了。

李洛阳今天敢不道歉，那她明天就敢动用乔家的势力让李家破产，别说我不讲道理，我是女孩子，本来就可以不讲道理。

更何况……我能直接掀棋盘，为什么还要特意去跟你讲道理？就像是那句话说的一样，毁灭你，与你何干？

“我……他……这……”

李洛阳张口结舌了好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也能看出来，乔沐雨貌似是真的生气了，如果他继续死犟着不道歉，说不定真的会为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但……让他向一直以来都务必痛恨的仇人道歉，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啊！

他们这边的动静毫无意外的吸引到了其他宾客的注意，不少人都开始往这边指指点点起来。

“那边是怎么回事？乔大小姐竟然会为了一个……这样不讲究的男人出头？”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只好奇那李洛阳会不会道歉，怎么说也是李家的少爷，如果真向一个平民道歉的话，他的脸也就丢光了，以后在圈子里都抬不起头。”

“谁说不是呢，但看乔大小姐力挺那个平民的态度，这李洛阳就算是不想道歉也得道歉啊~”

“我管他去死？他不道歉更好，这样我就有理由对他出手了，说不定还能向乔大小姐献一波殷勤，还不是美滋滋？”

……

诸如此类的讨论，比比皆是。

李洛阳当然能听见这些宾客们的指指点点，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如此死撑着。

今天是乔家大小姐的生日晚宴，几乎整个江州市的上流社会都聚在了这里，年轻一辈的二代更是遍地都是。

如果他真的向一个平民道歉，不管原因如何，没有人会在意他是不是被乔大小姐逼迫的，人们只会记得他向一个平民低头过。

所带来的直接影响就是，至少在未来的几年里，他都很难在其余二代的面前抬起头来。

事关面子问题，就算撑不住了李洛阳也要继续死撑。

毕竟，这个脸，他丢不起。

林清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先前嚣张跋扈的李大少爷如今却狼狈的像是一条狗，这就是权势所带来的力量啊。

李洛阳到底会不会道歉，他其实并不关心，但如果能看到这傻逼丢人的一面，林清还是蛮期待的。

“乔小姐，即使你是今晚宴会的主人，也请恕我不能从命，因为我根本就不觉得我有哪里做错了！”

最终，李洛阳还是咬紧牙关，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这也确实符合他的性格，没什么大本事，却心比天高，万万不可能向一名自己一直以来都看不起的屌丝道歉。

直到现在，他也不清楚自己做错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林清本来就是个穷逼，自己嘲讽他几句，有错么？有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