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澈目光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浴室方向,心想:洗干净了好。
随即飘到沙发处坐下,召出鬼火,让它们把今晚的事情给他道一遍。
鬼火想起来刚才少夫人没抖老夫人出来,所以在陈述的时候,把沈媚妆当时有在场的事隐瞒了过去。
宗澈早料到,只是没想到鬼母如此歹毒。
不过今晚安向晚用了招鬼咒,让游魂野鬼反侵安郁雅的一幕,恐怕阴司会有官员对此弹劾,虽她为了保住自己,毕竟那是在犯法的边缘。
之后让鬼火去把刘伯找来,吩咐他安排些鬼官把今晚的事情压下去,倘若有谁敢提一个字,扣一个月的香烛供奉。
刘伯听完有些无语地扯了扯嘴角,转身便立即去了地府。
今晚的篓子,安家捅得太大了。
等安向晚从浴室里出来,宗澈已把该办的事,都安排妥当,假装还不知情,招手让她坐到身边来。
“说说,为什么又被欺负了。”
安向晚闻言当即崛起了小嘴,委屈兮兮模样。
“我今晚是因为接到市医院里打来电话,说我继哥出事了,在抢救,让我过去一趟……我就信了,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没留过号码给医院,是安郁雅故意设陷阱让我跳的,之后就发生了那种事……”
“为何还要在乎安家的,他们那么对你。”
宗澈想不明白,安家薄情寡意地待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不是的,我继哥以前对我很好的,是因为多年前发生的那场车祸,我继父和继哥在同一时间保护了我,我继父丧命,而我继哥成了植物人……这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希望他能早日苏醒过来,再怎么说,安家里再糟,仍然有我想要去保护的那么一点东西。”
安向晚说着不由地沉重地叹了口气,她从小到大,最想得到的就是亲情,一个完整的家庭,想在大冬天里的时候,能感受到一丝丝家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