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苦吗？”

江洛凡曾经也想这样做过，但他无法。

“嗯。”

曲芷依旧是点点头，不再像刚遇到她的那天朝气嚣张，仔细观察，她现在看起来朴素多了，样子看起来虽然憔悴了些，比起那个妖艳的样子要顺眼得多，颇有小家碧玉的范。

“我觉得你还是考虑清楚为好，这个对你身体影响蛮大的。”

郑蓝音知道她现在很痛苦，但是没有什么事情是时间解决不了的。

何况她抽出那部分记忆，也会损伤自身的魂基，修为也会因此大跌，何必呢？

“修为掉了再炼回来就好，魂基伤了修复一下会痊愈，但精神上受的伤，却千年不愈，那些记忆里的人都不存在了，我留它有何用？”

曲芷现在只想让自己变回以前开心的自己，不用受情情爱爱困扰，和伤痛。

为什么要劝她留下那些痛得窒息的记忆？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可以帮你，至于小药接受与否，我可保证不了。”

江洛凡同意她的做法，因为只有那样，药雨的魂基才能更完整。

“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能忘掉他就好。

“好，那明晚你过来一趟，我让朋友过来给你做手术。”

江洛凡说的朋友是恭泽，他如今在这方面是精通的程度，将曲芷那部分记忆融合到药雨魂基后，他的修为肯定能恢复到更大的速度。

“嗯，那我先走了，明晚再过来。”

曲芷听到江洛凡答应，回了句后便离开了。

郑蓝音在一边听着挺纳闷的，随即看看江洛凡，想起他刚才问曲芷那句：很痛苦吗？

刹那间，她似听到了他心底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