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饶有兴致的说道,“哦?那你说说,你和他们比,谁更弱小。”
璇玑十分大言不惭的拍了拍胸脯,“我啊!这不很明显么,我今年七岁,郭涛今年二十三,以及他的小伙伴差不多都是二十岁上下的成年男子,我是一个还没成年的女童,您用眼睛看也知道谁更弱小啊!”
掌教也被这丫头说懵了,话虽不错,可是他赶到的时候,躺在地上的可是郭涛他们。
“那受伤的也是他们。”
璇玑此时摇摇头,“掌教大人,你不能因为受害者会反抗而判定谁强谁弱,我不可能走到哪里都贴着‘我很强’的标签,不管他人相信与否,这样的事情也不能以受害者的改变作为终结。”
“你认为你是受害者么?”
“对!”
“那这群人的伤你怎么解释!”
“先撩者贱!掌教大人,如果他们不欺负我,我是不会反抗的,你不能因为受伤害的是他们而惩罚受害者,难道因为受害者没有入预期的受欺负,就是学生的过错么?”
“呵呵,倒是牙尖嘴利,这个惩罚只是惩戒你们打架。”
“可是学生没打架。”
掌教视线扫过那群鼻青脸肿的青年,“这不就是证据么?”
“呵呵,掌教大人,我走到哪里去说,我都有道理,一群成年男子围着一个小女孩想干嘛,他们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反抗是必然的,所以他们不亏!”
掌教这时候才恍然,原来这丫头说的是这个,唉,果然是自己老了,因为文祯郡主是个女童,七个成年人围着一个七岁小姑娘,想干嘛,如果这个小姑年柔弱一些,结局简直不堪设想,没准这姑娘可能回到族里,不是自己上吊,就是被家族沉塘,当然这两年这些事少了,可也不能说没有。
掌教点点头,如果受害者不是钟将军的女儿,那结局肯定惨。
这件事,惩罚不是两头打一顿,这样太偏颇,而是他也忘记了这一茬,当然国子监也不是没有进入过女学生,但是确实没有来的第一天就进戒律院的。
他突然来了点兴致,比起那些纨绔来说,这丫头嫉恶如仇的样子有点自己曾经的影子。
“那你也可以跑,或者禀告戒律院啊!”
“有人打我,我什么都没干,我为什么要跑?两军对垒,学生能打过,为什么要做逃兵。再言‘告状’这种行为,会被同学们认为是‘叛徒’,会导致告状的人受到排挤,会让他的身心受到伤害,为什么要引导其他人采用这种手段来解决问题呢?”
掌教心里一噎,他突然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童年,那些阴影让他挥之不去,明明不是他的错,但好像所有人都讨厌他,当然当年还小,不明白这些道理,现在倒是懂了,可却改变不了曾经受到的那些伤害了。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这丫头,开始还觉得和自己有点像,现在一看,却又一点都不一样,为人更圆滑,更有手段,对待“公平”又让人有一种莫名的信服感。
他点点头,“说的有道理,那么你那十尺转到他们身上,欺负同学,再加十尺,把《论语》、《弟子规》、《戒律》每本抄一遍,钟同学也要抄。”
璇玑恭敬的弯腰行礼,“学生明白。”
掌教大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学生们。
“‘黑面神’今天抽风了?”
“吃错药了吧!”
“这么偏心,不会是转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