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桢眼皮不抬,酷酷地答道:“西毒,欧阳峰。”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乃西域白驼山人氏,姚兄想必未曾听过。”
果然!高人!
姚溪年顿时肃然起敬,刚要话徐子桢又开了腔:“此次我过来乃是帅爷密令,还望姚兄莫要让他人知晓,等下次我过来时带几枚上好的毒丸于你,出门在外多些手段总是好的,姚兄以为如何?”
“人绝不多嘴,多谢欧阳大人!”姚溪年又惊又喜,这位高手又是帅爷亲派的心腹,又是使毒的高手,与他结识肯定对自己的将来大有裨益,至于徐子桢的封口要求他自然是没口子应了下来,这种好事他还不愿跟别人分享呢。
……
水琉璃在远处的暗中潜藏得几乎快发了狂,徐子桢也不清楚就忽然跑了出去,过没多久又眼睁睁看着他回了过来,可是他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走入了牢房,过了许久都不出来。
就在她心急如焚几乎要忍不住冲过去时,却看见徐子桢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而且身后还隐约有个人影在恭送他,顿时让她看得目瞪口呆。
徐子桢在出了牢房后顺着主道走到无人处时才一转身从暗处潜回水琉璃身边,一把拉着她就走,水琉璃一肚子疑惑要问他,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他来到一个角落里,扒开地上一堆稻草后露出两个昏迷的金兵来。
水琉璃一惊,只见徐子桢拿着一块牌子塞到其中一个金兵的怀中,塞完后还帮他把衣襟掖了掖,回头咧嘴一笑:“齐活,回去睡觉。”
“你在搞什么鬼?”水琉璃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徐子桢也不理她,直到回了营帐内才将事情经过了一遍,水琉璃没想到他会这么胆大包,居然抢了块腰牌就敢单身摸进那处牢内。
“没事,相信我,两边都不会报上去的,而且就算报上去也查不到我头上来。”徐子桢居然对水琉璃的焦虑视而不见,反倒得意洋洋的象是做了件了不得的大事。
这事明摆着的,两个金兵只是押送人犯而已,莫名其妙被打晕后也没少了什么,营里也没出什么事,他们自然不会蠢到把这事自己去上报,以金军的军规不定还得招一顿军棍,至于那姚溪年,他还巴巴地等着跟自己这大人物搞好关系,反正牢里的犯人一个没少,同理,报上去讨军棍吃么?
水琉璃哪肯放过他,可再怎么问徐子桢也不肯详细,最后她只得作罢,反正徐子桢做的事总有他的道理,虽以她的经验看每次都会遇到些惊险,但也只是惊险而已。
徐子桢稍作洗漱倒头就睡,折腾了一宿,都快亮了,不过他没睡多久就被帐外的叫声吵醒了。
“贾四,殿下唤你,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