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爷翻了个怪眼:“让你来喝酒的,你管人家简不简单作什么?”说到这里他忽然眼珠一转,“老子给你出个题目,怎么样?”
徐子桢一愣:“您这葫芦里卖的哪门子药?行,划下道来吧。”
雍爷颇有些愤愤地道:“这家主人与我关系不赖,就是这老家伙生性太抠,家中美酒无数,偏偏从不肯给人喝个够,你若能让老子今日喝个痛快,我就考虑考虑我家女儿之事,如何?”
正说着,桌边小童已拿着酒壶倒起了酒,每人面前的酒盅里果然只有浅浅半盅都不到,就算客人一口喝了他也并不立即就倒,而是磨蹭一会再倒个小半盅。
徐子桢差点笑出声来,略一思忖道:“就这?小菜啊,可说好了不准赖皮。”说完起身到门外花圃里拣了个土坷垃,回到雍爷身边低声道,“身上有纸没有?”
雍爷不解其意,摸摸身上没有,转身拉住一个看着象读书人的,从他那儿要来一张纸,徐子桢把手藏在桌下把那泥坷垃好好地包在纸里,纸角掖得端正。
雍爷看得一头雾水,刚要发问,就见徐子桢扯了扯那小童,低声道:“小哥儿,劳烦你个事。”
那小童愣了下:“先生有何事?”
徐子桢将纸包塞进他手里,说道:“我与我家二叔不慎染有脏病,不宜多饮,还请小哥倒酒时帮衬些,尽量能少倒就少倒。”
那小童不动声色地将纸包收好,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神情,端着酒壶走开了。
雍爷险些跳起来,扯着徐子桢的脖领咬牙切齿地道:“老子什么时候有脏病了?你小子胡说什么?”
徐子桢拍拍他的手,嘿嘿笑道:“莫急莫急,反正我看这儿也没几个人认识你,一会儿你只管放开了喝就是了。”
雍爷一怔:“什么意思?”
徐子桢笑而不语,过了会那小童回转了过来,不过小脸板着,象是谁欠他几百两银子似的,回到桌边给宾客倒酒,别人还是倒小半盅,偏偏雍爷和徐子桢面前的酒盅倒得满满当当,而且他俩才一喝光那小童就又立即倒满。
旁边有人耳朵好些的依稀能听到他在咬着牙低声咒骂:“敢拿泥巴对付我,喝死你!喝死你!”
雍爷眼睛大亮,低声赞道:“你小子果然是个猴精,这种鬼主意都想得出?”
徐子桢闷笑一声,端起酒盅一饮而尽:“还不快喝,别等那傻小子回过神来。”
“哦哦,干!”
“嘿嘿,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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