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嘎吱一声又开了,胡卿低着头走了出来,这时的她已经穿戴整齐,只是头发依旧是湿漉漉的,脸颊上的红晕尚未褪去,就如一朵出水芙蓉,艳丽妩媚又不失纯真.
徐子桢多少有些尴尬,毕竟刚刚把人家看光光。
胡卿一见到他俏脸顿时又是一红,声若蚊鸣地叫了声:“徐大哥。”
徐子桢干笑一声说道:“不好意思哈,我真不知道你俩在里头洗澡。”
胡卿的头垂得跟低,下巴都快要埋进胸口去了,低声解释道:“我们不是在洗澡,那是兰姨给配的药水,我在帮苏姐姐推拿活血治内伤。”
“哦!”徐子桢恍然大悟,回想一下确实记得那屋里飘着股药味,只是不想则已,一想又回忆起刚才那幕活色生香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火顿时又有了冒出来的苗头。
“胡小姐……”徐子桢只觉身上越来越热,赶紧转移话题,“以后我叫你卿儿吧,要不显得咱俩太生份了。”
胡卿点了点头,眼中带着几分羞意,几分喜色,她本就对徐子桢很有好感,要不然在苏州时也不会冒着违背父意而放走他了。
徐子桢看着她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暗叹一声,胡卿本是个不折不扣的官二代大小姐,父亲贵为苏州知府,是属于当朝权相王黼一系的实权人物,凭她的家世和她的姿色向来都是天之娇女般的人物,这一点在徐子桢刚和她认识时就知道了。
那时的胡卿刁蛮任性泼辣嚣张,哪曾将别人放在过眼里,当初徐子桢一不小心撞倒了她就险些惹得她拔剑斩杀,简直就象个不讲理的小母老虎。
可是现在呢?自从胡由祖死后,她的亲生大哥胡昌居然将她当作了升官晋爵保命的筹码,一点没有不舍地将她送了人。
金枝玉叶的生活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自己变成一件货物,任由别人送来送去,唯一的价值只是自己的年轻与美貌,这种事恐怕无论放在谁的身上都会让人崩溃。
所以徐子桢很能理解胡卿现在的心态,胡卿喜欢自己,这一点是傻子都看得出来的,但是她已经没了自信,因为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知府之女,那个全苏州城官宦子弟都趋之若鹜尽心讨好的胡大小姐。
“卿儿。”徐子桢忽然走上一步,双手捧住胡卿的脸颊,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忽然问道,“你喜欢我么?”
胡卿只觉头脑一阵眩晕,一种又羞又喜又惊讶的复杂情绪蔓上心头,若不是徐子桢捧着她的脸颊,只怕她已经晕倒当场了,徐子桢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很好听,很温柔,胡卿的心脏犹如小鹿乱撞般砰砰直跳。
她很想立刻告诉徐子桢自己喜欢她,可是偏偏浑身绷紧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来。
徐子桢咧嘴一笑,象阳光般温暖的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胡昌把你乱送人,不希罕你,可我希罕,不管他把你送给谁,老子都会把你抢回来,因为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无人替代的卿儿!好吧,你看我都这么没脸没皮的了,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喜欢我么?”
胡卿终于再也忍不住,两行珠泪夺眶而出,满怀娇羞地低声道:“我,我也喜欢你……唔……”
话未说完她就再说不下去了,因为徐子桢的嘴已经深深印在了她的樱唇上,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胡卿只觉浑身一僵,眼中满是又惊又羞之色,但很快她的眼睛就闭了起来,双手一伸反搂住徐子桢的脖子,尽情地享受着这份迟来许久的温存。
徐子桢贪婪地吮吸品尝着胡卿那丰盈的樱唇,很快就撬开她的牙关,舌头肆无忌惮地直探其中,甫一触到那条滑腻的丁香之舌就挑逗缠绕了起来,胡卿哪曾试过这般阵仗,顿时浑身酥软娇喘吁吁,一张俏脸上红得几欲滴出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