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术笑了笑:“不过是留些时日罢了,没什么可惜的,倒是我很好奇,小叔怎的忽然这么有劲头了?”
“哼,他文不精武不通,若再不做些实事的话还不是早晚被父皇撤了?也算他是个聪明人。”
兀术轻笑摇头,刚要再说些什么,只听门外有人通报:“禀右帅,四王子,有个自称白七的女子求见。”
两人对望一眼,兀术道:“我的人。”
完颜宗望点点头:“带进来。”
不多时一个女子进了帐,刚进来就伏倒在地,连叩三个头。
“属下办事不力,身份被识破,请四王子责罚。”
兀术笑了笑:“起来吧,徐子桢不是那么好对付,此事罪不在你。”
“谢四王子!”
那女子袅袅站起身来,一抬头,竟赫然是刚逃离太原的颜玉淙。
兀术看了她一眼,忽然皱了皱眉:“你身子破了?”
颜玉淙脸色一变,咬牙道:“是。”
“徐子桢干的?”
“是。”
兀术沉吟起来,徐子桢在他眼里还是个迷,没人知道他究竟是哪里来的,是什么脾性,喜欢什么厌恶什么,从他得到的消息来看,徐子桢其实已是西夏国驸马,所以兀术一直很奇怪徐子桢为什么会回到大宋来淌这个浑水。
至于识破颜玉淙身份而将她奸污,这种事倒是不希奇,兀术自然也不会心疼一个属下,只是他在借这件事试图分析徐子桢的某些特征。
颜玉淙见兀术不说话,踏上半步说道:“启禀四王子,属下还带来了一人,他想为四王子效力。”
“哦?是何人?”
“徐子桢昔日结义二弟,柳风随。”
“是他?”兀术一愣,与完颜宗望对视了一眼,“二哥,以你之见此人可信否?”
完颜宗望道:“你定然已有了主意,又何必来问我?”
兀术哈哈一笑,对颜玉淙道:“你且先将他与徐子桢之间的事细细说来。”
颜玉淙于是就将徐子桢酒后误入董芙蓉房之事说了个清楚,这事她是在屋外亲眼所见,哪怕是屋里的动静,各人的反应都说得分毫不差,包括之前柳风随还没成亲时曾说过的要将董芙蓉让给徐子桢一事也没落下。
兀术听得很入神,等颜玉淙说完后他沉吟了片刻,抬头说道:“既然如此……请柳公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