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言听他叫自己岳父大人,又自称小婿,一怔之下欣喜万分,温娴则是俏脸羞了个通红,阿娇忽然在人群中冷不丁来了一句:“徐子桢什么时候这么懂礼数了,太阳莫非打从西边出来了?”
众人无不哈哈大笑,紧张的气氛也随之烟消云散。
徐子桢故作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但很快自己也笑出了声。
扈三娘这才开口问道:“子桢,方才秦家唤你过去所为何事?可有不妥?”
徐子桢道:“没什么不妥,好得很……大家都还没吃饭吧?咱们边吃边聊,我快饿扁了。”
莫梨儿慌忙吩咐下人将酒菜端上,刚才她回家已经张罗起来了,这时刚做好不久,菜都还热腾腾的。
不多时就在这正厅里摆下了酒菜,都是自己人,也没那么多讲究,男的女的都坐着,开了几个大桌。
徐子桢象是饿鬼投胎似的大口吃着,众人也不催他,就这么静坐着等他,没一个人动筷子,徐子桢吃了片刻后抬头发现这一幕,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只得讪笑着停了下来,抹了抹嘴说道:“真没事,秦家找我不是为讨命,而是想讨好我。”
“讨好?”众人无不愣神,他们已经知道这次来找徐子桢的是御史中丞秦桧,秦家如今的主心骨,被徐子桢宰了的秦松正是他的亲弟弟,可怎么会是来讨好而不是讨命,徐子桢有什么值得他去讨好的?
徐子桢想了想,将秦桧与他的对话拣精要的说了些,反正在场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可避讳的。
他说得很轻松,但别人却是越听越心惊,劝说太子抗金是正事,是大事,可是他们谁都没想到徐子桢竟然会拒绝,在他们的认知里徐子桢可绝不是这样的人。
徐子桢从大家的表情上猜到了他们的想法,笑着说道:“抗金是必须要抗的,但和太子没什么关系,和他秦桧更没关系,别的不能再说,再说就泄露天机了。”
所有人都知道徐子桢有预知天下事的能耐,虽然都对这事好奇,但徐子桢这么说了他们也不敢再追问,只有林芝睁着一双天真的眼睛问道:“哥哥,那个秦大人主张抗金,不是好官么?为什么你不肯搭理他呢?”
徐子桢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因为搭理了也没用,首先赵桓就算答应了也不会卖力抗金,其次……秦桧将来必定投金卖国,我没趁今天这机会宰了他都算客气的了。”
众人无不愕然,秦家虽然恶迹累累,但秦桧的名声却一直不错,至少在朝中是强硬的主战派,与王黼之流截然不同,可是徐子桢今天却这么说,让他们觉得难以置信。
接下来无论他们再怎么追问,徐子桢就再不说半个字了,只说些在吐蕃西夏的见闻和一路上的趣事,正说得热闹时徐子桢话风一转,说道:“那个……我在吐蕃已经和卓雅订了亲,另外在西夏也接了两门亲,一个是玉屏公主李珞雁,还有一个是西夏望族云家的千金云尚岚。”
众人愕然,随即大声鼓噪了起来,徐子桢又成亲又订亲的,可是他们却都不知情,更别说喝喜酒了,钱同致燕赵之流是闹得最欢的,纷纷跳起来叫着要徐子桢补请他们喝喜酒。
徐子桢站起身笑着道:“别急着闹,喜酒自然少不了你们的,趁着今天人齐,正好我说个事。”他说到这里离开座位来到温承言身前,认真恭谨地行了一礼,说道,“岳父大人,我与娴儿订亲已久,想于近日与她完婚,不知岳父大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