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梁太傅就这么倒了,倒在徐子桢的一连串组合拳下。
什么是他的组合拳?首先秦桧拿出的那些证据就是他的手笔,天机在汴京有不少好手,从中选两个飞檐走壁的高手根本不难,于是只用了一晚就把梁师成和金人的往来书信偷来了。
接着就是徐子桢这个四国大使代表出场,借着朵琪卓玛被绑架的事大做文章,连当时下黑手的证人都抓来了,就算梁师成抵赖,可赵桓认为这是真的就行。
而当梁师成的党羽要跳出来做保求情时,第三波又来了,那就是徐子桢请王中孚演出的那一幕完美的万民告官,当然这些诉状全是真的,不光是六贼,就说其他官员屁股上也不干净,王中孚手下的泼皮本就是百姓中来的,一声号令下去,谁家有什么冤屈立刻报上,而汴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读书人,关键是北宋的读书人是最不怕告官的,让他们代写个诉状连个茶水钱都不需要付。
党羽们自身难保,谁还顾得上给别人求情?于是权倾朝野的梁太傅就这么彻底败了。
出得殿来,四国侍从以及苏三俱都等在那里,他们不用多问,只看松仁和耶律符的脸色就知道了,因为这二位爷平时很少笑,但今天连他们都翘着胡子眼带喜色,可见结果是有多圆满了。
段琰跃跃欲试地道:“桢哥哥,咱们现在是不是能跟着去抄家玩了?”
徐子桢轻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笑骂道:“你当雍爷宗大人俩老头就能去抄家么?总得先回去调兵才是,而且哥现在还有事做。”说着对朵琪卓玛等人道,“你们先回去,等我这边办完事过去找你们。”
朵琪卓玛扮了个鬼脸,笑道:“不用啦,叔叔你替咱们去就是了。”
他们说的自然是去梁府选值钱货的事,但这事压根就是徐子桢早就预谋好的。
应天府作为将来的根据地,徐子桢的一大摊子都在那儿,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更何况今天在朝堂上又把扬州水军营给确定了,不管是应天府还是扬州水军或是神机营,在赵构没真正掌权之前还都见不得光,只能靠他自己的私房钱养活,商队走南闯北的那点利润根本不够看,不趁机挣点横财怎么行?
什么样的横财不会招人嫉恨?当然是贪官恶霸的家财,夔州黄员外那种都算小财了,上回王黼那一箱箱真金实银才够爽,至于这次的梁师成……嘿嘿!
徐子桢光是想想就已经要笑出声了,大宋朝可是个高薪养廉的朝代,梁师成的级别一年怎么都有上百万两银子的工资,另外这老阉货这么贪,家里地窖中没个七八百万两雪花银他都不好意思自称贪官吧?到时候等雍爷他们把财物拢到一块儿,自己去的时候能拿多少是多少,反正这是官家说的。
这笔横财是赚定了,但是徐子桢不急,偌大个梁家等把家中上下所有人等捉齐,再把财物归拢,恐怕要到明天了,再说下午就审老阉货,自己这个总导演怎么能不去看热闹?
至于现在,徐子桢还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去做。
他曾问过赵榛,谁认识京城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石雪河,赵榛已经给他打听出来了,这是个八面玲珑的货色,和朝中不少人都关系热络,徐子桢在听完二十多个名字后锁定了一个人——张邦昌。
半个时辰后徐子桢出现在了张邦昌的府中,这位太宰刚从朝上回家就急急赶来,与徐子桢在书房密会。
“徐公子,不知找老夫有何要事?”
他不敢得罪徐子桢,哪怕现在他的身份高出徐子桢不知多少,但是徐子桢在他眼里就是个迷,或许他是神,或许他是个半仙,但不管怎么说张邦昌十分肯定的相信徐子桢在将来能保住他的一条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