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你怎么知道的?”徐子桢大感惊讶,为什么连卓雅都看不出是中毒,却被阿娇看出来了。
阿娇拉着徐子桢走到近前,指向孙铁头顶,那里有个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黑色斑点,要不是孙铁因为头颅受伤不得不剃光头发,更是不可能发现这个黑点。
“看见了吧?这不是虫咬的,而是针扎的,只是针上淬了毒,这种毒不会让人死,只会让人昏迷不醒。”
徐子桢皱眉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见过啊,我想想……”阿娇一根手指掂着腮边想了想,“对了,是完颜蓟那儿子,就是死活非要娶我那个白痴告诉我的,那天他来找我,拿了根针炫耀,说谁要惹他生气了就在他脑袋顶上扎一针,他还说这毒是从一种什么虫子身上采的,这虫寻常还找不到,只有在乌拉尔山脚下的林子里才有,希罕得很。”
“等等,乌拉尔山在哪儿?”
“就在我家往北一百多里。”
徐子桢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种毒虫产自哪里不是重点,重点是阿娇话中那一句“希罕得很”,孙铁在天下会中只是个小人物,身手也不算高,金人怎么可能把这么难得的毒物用在他的身上?那不是浪费么?又是图一个什么?
就在他沉吟之时房门忽然被推开,卓雅寒着脸踏了进来,语带恼怒地说道:“既然你不听我的,那你也不用再让我给你医治了,今后你死也好活也罢,再与我无关。”
徐子桢从沉吟中瞬间清醒,赶紧赔笑道:“别生气别生气,我是听阿娇说我这朋友的伤另有蹊跷,才忍不住来看看究竟的。”
打蛇捏七寸,徐子桢知道对付卓雅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医学上的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果然,话音刚落卓雅就眼睛一亮,快步跑了过来。
“有什么蹊跷?莫非是中毒?”
“宾果!”徐子桢打了个响指,赞道,“不愧是雪山神女,一猜就中。”
卓雅无视了他的马屁,理也不理他,视线投向了阿娇。
阿娇幸灾乐祸地看了徐子桢一眼,接着把刚才的话又跟卓雅说了一遍,卓雅越听越惊讶,眼中露出恍然之色,凑近孙铁的头顶看着。
“难怪怎么救治他都不见醒转,我也在想该是中了什么古怪毒了。”卓雅仔细察看着那个黑色斑点,又把了回脉,神情间很是凝重。
徐子桢见她这样的表情,不禁有些心慌:“不会连你也解不了吧?”
卓雅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徐子桢难得听见卓雅会说这么不确定的话,不禁沉默了下来。
阿娇忽然若有所思地说道:“喂,徐子桢,会不会这毒就是那什么穆东白给下的?这样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住在咱们家了,接着就可以死皮赖脸地勾搭温姐姐水姐姐了。”
卓雅白了她一眼:“你这小脑袋里都想些什么呢,都被徐子桢教坏了,你不是说这毒很是希罕么?他又从哪儿能得来?”
阿娇吐了吐舌头调皮地道:“我不是见你们心情不好想给你们放松一下嘛。”
徐子桢却依然紧皱着眉头,象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间一拍巴掌站了起来:“对,有可能!”
两人被他吓了一跳,卓雅没好气地道:“看来我也该给你治治脑袋了,你虽没睡却也昏了,那穆东白难不成特地去偷了这毒为的就是接近温妹妹水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