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桢笑道:“您忘了,早些时候我就让您把状元阁搬应天府来的,那时候您不就知道我知道了么?怎么现在还问我知不知道?”
雍爷被他绕口令似的几句话绕得发晕,好不容易听明白后怒道:“你既然知道汴京有难,为何不早些与官家说?”
徐子桢反问:“说了能有用?”
雍爷顿时语塞,他肚子里也很清楚,以赵桓的脾性,徐子桢跟他说的话他倒绝对会信,可他肯定不会早做准备抗击金人,他会做的无非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和谈。
徐子桢扯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也不管雍爷还站着,说道:“您也别总在这事上转了,问点别的吧。”
雍爷深吸了口气:“好,那我问你,你不救汴京也就罢了,为何不准我救?竟还派人将我劫回来?这是什么道理?”
徐子桢嘿的一笑:“道理有三,第一,您赤胆忠心是好事,可您即便去了又能如何?能救谁?”
雍爷又语塞了,他自己也清楚,汴京已被围成铁桶也似的,就凭自己一腔热血想要冲进城救驾,那不啻于痴人说梦,而且十之七八连自己这条老命都得搭上。
徐子桢收起了笑容,认真地又道:“第二,我早有打算,也早早的布了老大一盘棋,您这么贸然入京说不定就坏了我的大计。”
雍爷顿时精神一振:“是何大计?快说!”
徐子桢摇摇头:“不能说。”
“嘿你个小王八蛋!”
眼看雍爷要暴走,徐子桢赶紧又伸出三根指头来:“第三,您快当外公了,万一出些好歹的您舍得?”
雍爷刚举起的拳头一下子僵在了半空,眼睛瞪得溜圆,结巴道:“我……我要当外公了?这……这是真的?”
砰!
房门猛的被推开,高璞君满脸通红地站在门口,又羞又怒地道:“便知道你又要胡说八道,我父亲什么时候要当外公了?”
雍爷的拳头又提了起来,瞪眼道:“你小子又骗我?”
徐子桢逃无可逃,眼看一顿老拳是免不了的了,就在这时忽然窗外有人急声轻唤:“主子,汴京急报。”
雍爷的拳头再次停了下来,徐子桢也收起了玩闹之心,因为他听出来了,这是徐十七的声音。
“下来说话。”
徐十七应声而落,闪身入屋,手中拿着个小小的纸卷,神情凝重。
“主子,汴京城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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