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人的反应自然是相反的,那十万金兵无不愤怒之极,自打出兵南侵起他们还从没见过这么狂妄的宋人,就连大宋的宰相尚书都不乏暗中来投,从没人有胆气说这样的话。
兀术神色不变,依旧面带着微笑,但他心中却如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他的确将有大事要做,没别的,就是争那右路军帅位,可是这件事他一个人都没说起,就算有什么安排都是吩咐心腹暗中进行的,而且为了避免被人猜到意图,他还特地分了多批人马出手,可是现在却被徐子桢一语道破。
但是很快他又想到了一件事,就是他胞兄斡离不病重之事,要知道斡离不是在临近汴京时突然病倒,没有一丝征兆,若是按照惯例,必然是会有人将这事报入朝中,然后将斡离不送回京中治理病情,可是……
兀术的嘴边挂起一抹弧度,因为这件事早早就有人告诉过他,那人就是徐子桢曾经的结义兄弟,柳风随。
所以他能掌控先机,将胞兄病重之事藏了起来,虽然没能藏得太久,最终还是被人知晓了,可这些天里已足够他做许多事了,比如顺利破开汴京的大门,这可是谁都抢不去的天大功劳。
一切安排已经就绪,只等几日后时机成熟时进行,到那时就算是左路军粘没喝来争也争不去这帅位了。
徐子桢刚才忽然猜到兀术会来,就是想起了斡离不病重一事,接下来金人右路军就该掳劫赵佶赵桓爷俩了,兀术还不趁机抢这帅位么?不过兀术要做这事之前肯定是担心他去捣乱破坏的,不除他徐子桢心难安。
兀术忽然发现,自己似乎还应该感谢徐子桢,要不是他的“预言”,恐怕凭自己这一年多的随军碌碌之为还真的难跟粘没喝一争长短,毕竟左路军也是打下大宋北方疆土一半的,战功赫赫。
想到这里他竟然脱口感慨道:“徐兄,若你非宋而我非女真,我二人定能情交莫逆。”
徐子桢哈哈大笑:“还是免了,你老兄心机深沉手段又多,老子就特么是个粗人,跟你交朋友早晚被你卖了。”
兀术被他的笑声惊醒,连他自己也没想明白怎么会说出那么一句话来,但他并没有生气,还是笑了笑换了个话题道:“不知徐兄准备如何招待于我?可有酒么?”
“要酒没有。”徐子桢扬起拳头晃了晃,“胖揍管够。”
兀术闻言哈哈大笑,指了指身下的土地:“我便在此处,徐兄若有兴致只管来,我等着你。”说完端坐马背似笑非笑地看着城上。
武守备急忙说道:“徐大先生不可出城,兀术与我城门之距有些尴尬,城上火炮难及他,可你若出城与他对阵,他身后的骑兵一涌而上你便再无退去之路。”
徐子桢笑笑:“我知道他打的是这主意,不过……火炮什么的就别说了,你们真觉得我打不到他么?”说到这里他忽然喝道,“理工系,水开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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