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柔鼻子一酸，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她强撑着站了起来，红着的泪眼死死地看着他，“为什么？”

顾韶司冷眼沉默，看都不看她一眼。

这么多年来的隐忍和等待，通通都化成愤怒。

她忍不住低吼：“顾韶司，我问你为什么？”

她上前，一把拽住顾韶司的双手，拼命地摇晃着，“究竟是为什么，你要这么拒绝我！我明明那么爱你，为了你，我付出了那么多，可你呢？你可曾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怜悯？”

“这些，我从未要求过。”顾韶司反扣住季柔的手，迫使她一双泪眼与他对视，“季柔，我们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我希望你别太执着。”

朋友

季柔忽然觉得想笑，也痴痴地笑了起来，“你觉得我想跟你当所谓的朋友吗？你觉得男男女女之间，会有纯洁的友情吗？”

顾韶司静默不语，满脑子都是秦瑶瑶。

他喜欢的，唯一有感觉的，也只有秦瑶瑶。

可是，这些漠视的眼神，就好比一把刀子，狠狠地刺入季柔的心，把她所有的希冀都毁灭，她唯一剩下的，只有最后这一点点可怜的喜欢。

她喜欢顾韶司！甚至是爱，爱的不可自拔。

可偏偏，她那么拼命的爱在顾韶司的眼里看来，一文不值。

“顾韶司，你好狠的心！”季柔绝望地闭上眼，任由眼泪掉下来。

顾韶司心中动容，不忍的是他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之情，抬手为她擦拭眼泪，声音柔和了几分：“季柔，我不会是你想要的那个。你很好，可以找到爱你的男人，但，不是我！”

他说的决绝，不留半点给她想象的空间。

季柔身体微微晃动，冷静地看着顾韶司的眼神一点点变得空洞无比。

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顾韶司那一张俊美的脸，鼻子一酸酸涩，又掉了泪，“韶司，你真的很狠心。我从未想过到头来，我们还只是朋友。”

她垂下头，任由眼泪掉落在地上。

顾韶司心口微动，不忍心看她那么痛苦，轻轻地拥着她：“季柔，知道过去的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知道。”季柔深深吸了吸鼻子，“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只要你不要把我推开，那就行了。”

她紧紧搂着顾韶司的腰身，那一刻，像是签订了协议。

他们，仍然是最好的朋友。

可是……

季柔很清楚，自己的心，再不可能像从前那样。

……

许氏集团的公子哥举办生日酒会，宴请不少名流。

秦瑶瑶和温静也在其中名列。

晚上八点。

因为温静有事要做，无奈之下秦瑶瑶只好出席，她刚抵达没多久，门外便传来动静，原来是顾韶司跟他女伴来了。

两抹高挑的身影站在一起，十分般配。

现场的人纷纷拍手，甚至有人说：“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也觉得他们很般配。”

“我就不觉得，据说顾韶司的老婆当年跑了，就是因为季柔呢。”

“你小心被人听见了。”

……

一句句，全都清楚地飘进秦瑶瑶的耳中。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来人，表面上无丝毫波澜，可内心却恨不得把他们虚伪的面目一层层地撕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