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对不起。”温静内疚的不行，要不是她，瑶瑶也不会被问那么犀利的问题。

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从阴影里走出来一半了，如果因为这个采访又陷到过去，她会自责。

等视线转移，看到满脸青红紫肿的崔子健时，吓了一条。

“我的天，你怎么了？”

温静像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的眼神，在心底猜测了几百种可能。

“跟顾韶司打架？”

崔子健傲娇脸一哼，走开了。

温静：“……”

真给猜中了？

再看秦瑶瑶，她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一天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崔子健闷闷到走去沙发那，耳朵竖的老高，偷听两人说话。

“怎么打架了？”

温静低声问秦瑶瑶，本来想说点正经事的心情都被崔子健给破坏了。

秦瑶瑶往他这边看了眼，疲惫感侵袭全身，秦瑶瑶摇头，“你去问他把。我先上楼，一会下来吃饭。”

“哦。”

温静若有所思，等想起来要跟秦瑶瑶说什么事的时候，秦瑶瑶已经回了房间。

“喂，怎么就打起来了？快给我说说。”

温静一溜烟来到崔子健旁边，整个八卦的阵势。

“你是好奇我怎么被达成这样，还是准备问我顾韶司有没有受伤？”崔子健微微一笑，眼神看起来六畜无害。

实际上，温静很了解他。

估计他很担心秦瑶瑶会怎么想。

“你放心。”

温静一拍他肩膀，在他旁边坐下，“瑶瑶的为人我很清楚。顾韶司是过去，是不可触碰的回忆。你现在为了她被打成这样，分分钟赢得美人。”

崔子健苦笑，要真是这样他也不会这样了。

“哇——”

秦冉冉像是看到外星人的眼神，“你居然还被揍了？谁？顾韶司？”

秦冉冉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现场安静下来。

她愣住，看了看温静，又看了看崔子健，“被我说中了？”

“我的天，怎么被打的？求告知。”

“……”

……

季家。

季家全家在国外，唯独季柔。

偌大的季家，灯光微弱，说不出的孤寂。

顾韶司的出现，令季柔万分兴奋。

“韶司，你来怎么也不先通知我，我好准备准备。”季柔亲昵挽起顾韶司的手臂，红唇勾起甜美的弧度。

她就知道，顾韶司一定舍不得就怎么离开自己。

他们青梅竹马，这十几二十年的感情不是说没就没的。

顾韶司神情冷淡。

客厅仅有寥寥一个佣人。佣人叫波露，菲律宾人，在季家服务几十年，深受季柔的信用和尊重。

波露认得顾韶司，一口一句顾少爷。

季柔喜出望外，让波露去准备甜品。

“韶司，你还想吃什么吗？我让人去做。”

顾韶司淡淡看着她，眼神愈发犀利，她渐渐察觉到不对劲，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韶司，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有什么事吗？”

顾韶司勾起若有似无的笑，眼神却分外淡漠，“你不知道我想找你干什么？”

季柔茫然摇头。

“当年的事情，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给电视台爆料的？”顾韶司声音冷沉，字字咬牙，胸腔里缭绕的愤怒正在一点点滚大。

季柔神色一变，很快又被掩饰下去，“我知道，今天的直播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