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瑶失笑：“起码你要做到别让我觉得因为我耽误了你的大好前程才好，你知道，我最想看到的事你跟冉冉能找到照顾你们的哪一个人。”

“那你呢？”

温静看着她，平静的眸子带着些许探究，“这个问题，我从来不想问你。因为我知道你根本无法放下，可我更加想知道，到了今时今日，你还想报仇吗？”

秦瑶瑶一愣，无言以对。

脑海中浮现顾韶司那一张冷峻，却又似乎许久不见的脸，心头像是被什么堵塞住，呼吸困难。

沉默的她，让温静也叹气：“未来如何，我们谁都无法预料。但我知道，如果我陪在你身边，你也一定会在我身边。只是我们都不知道，在抉择上，又该如何选择。”

“就像你无法否认你不再爱顾韶司，却更加无法决定，你们到底要如何面对彼此。你恨他，不代表不爱，我跟顾南城之间，真的很难用如果来计算。”

秦瑶瑶无话可说。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温静更像一个受尽伤害的女人。

“好吧。”她释怀，“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

温静起身，“谢谢。”

展览前一天，顾韶司忽然出现了。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再一次，被搅得难以安生。

秦家大门，灯光旖旎。

月光皎洁，铺洒了一地白霜。

秦瑶瑶与他面对面，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似乎时间静止，他们的心跳却一点点加剧。

“我不想陪你疯下去。”

秦瑶瑶转身要走，顾韶司二话不说，一手拽住她，扯入怀中，低头，噙住她的红唇。

吻来的那么突然，铺天盖地。

秦瑶瑶的甜蜜被掠夺，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没有挣扎，直到他感觉到无趣才松开。

“可以说事了？”用力抹去唇上残留的痕迹，秦瑶瑶眼神淡漠。

顾少苏蹙眉，胸腔出怒火在燃烧，“你就那么厌恶我？”

“是！”

她厌恶他身上所有的霸道和张扬。

顾韶司沉默，深邃的眸一片灰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冰凉。

仿佛又无数的冰块在空气中一点点融化，气温骤降，顿觉身体一阵冰寒。

他身体凑近，她后退。

每一个动作都在触动顾韶司控制怒火的开关，他深皱眉头，浓郁的眉宇下，深邃的双眼如墨玉一般闪烁着危险的光。

“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他捏着秦瑶瑶的下巴，冷声威胁。

秦瑶瑶无所畏惧，迎视那一抹幽暗的目光，顿觉可笑：“还想拿所谓的约定来威胁我？顾韶司，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哪怕你得到了人，得不到那一颗心，还有什么意义？”

她扬着下巴，倔强的像极了一只傲气的孔雀，“我如果什么都不再管顾，所谓的婚姻对我来说，到后来也不过是名词罢了。还有，你别忘了，我再也不是过去的秦瑶瑶。现在，我叫秦相宜。是你千方百计要来接近我，不要让我再厌恶你。”

“……”

顾韶司冷凝面色，心狠狠颤动了一下。

秦瑶瑶无所畏惧的目光深深刻印在他心底，那么猝不及防地给了他一个惊喜。

她变了。

从前那个单纯如小白兔的女人，在这一刻，仿若褪去稚嫩的羽翼，变身高傲的孔雀，只能仰视。

他内心说不出的狂喜，哪怕诧异却也深深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