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有人欠下的，全部都要换回来。

顾韶司靠近，捏住她尖细的下巴，眉头紧蹙，眼底透着一抹阴森的光：“你以为你开诚公布我就对你没辙？”

秦瑶瑶被捏的疼，使劲挣扎开，眼神狠狠瞪着他，“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六年的分居不足以成为法院判定我们的离婚，我无话可说。但你也别忘了，哪怕是耗尽一辈子，只要我不愿意，你也强迫不了我半分。”

秦瑶瑶一句句，掷地有声。

胸腔的怒火在燃烧，顾韶司紧拧眉心，双手紧攥成拳，说不出的愤怒。

“秦瑶瑶，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顾韶司咬牙，猩红的眼在喷火，“我说过，若非我放手，你休想走。”

“可笑。”

秦瑶瑶莫名觉得可笑，也就笑了，笑得天花乱坠。

那么高傲的一个男人，在这里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秦瑶瑶无心再跟他周旋，“顾韶司，以后麻烦你离我远点。我真不想见到你。”

她转身就走，只丢给他一个无情的背影。

顾韶司握拳，快步追上去，从背后将她抱着，秦瑶瑶吃惊，用力挣扎，却如何也挣脱不开他有力的臂弯，她怒了。

“顾韶司，放开我。”

“不可能！”

秦瑶瑶从没见过他这么无赖，恼怒之下，狠狠抬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他闷哼了一声，却始终没有撒手。

“顾韶司！”

秦瑶瑶忍无可忍，几乎崩溃发狂，“能不能请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我们已经结束了。早在六年前，你亲手扼杀了我对你的感情。六年了，你有想过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有想过这六年我是怎么挺过来的？”

“我恨你，说不出的恨。我请你，不要再对出现在我面前，因为我会恨不得杀了你。”

秦瑶瑶咬牙切齿，眼睛里流出极度的厌恶和憎恨。

哪怕背对着他，他也清晰地感受到了。

秦瑶瑶浑身在颤抖，而他，眉头紧皱在一起，阴暗的眸阴沉一片，身上一股戾气在燃烧。

秦瑶瑶无力地闭上了眸子。

分开六年，她本不想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可终究还是忍不住。

她怕！

害怕有一天，再一次傻傻地掉进去那个旋涡，等到那个时候，任何人都救不了自己。

她实在太累了。

以致于哪怕是想到过往，心都会一点点往下沉，哪怕只是想着，都会整天整天心情不好。

这种感觉那么辛苦，她不愿意再承受。

六年了，受够了。

顾韶司的手抖了一下，头深深埋在她馨香的发间，迷恋着她身上的气息，用力地呼吸，声音嘶哑又低沉：“我不会放你走。”

他缓缓松开手，仍然看着她背对着的背影，“你可以躲，我不会退。”

秦瑶瑶心口在颤抖。

她强忍着，头也不回便离开了。

外头，温静见她神色难看走出来，极为担忧：“没事把？”

秦瑶瑶无力地摇头：“我没事。”

在展览会场外，还有记者没有离去。

一个个还想追问她口中当年的事情，秦瑶瑶敛去所有情绪，对着镜头强颜欢笑，说一句‘不方便透露太多’便坐上车离开。

记者们一个个无功而返，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