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处于恐惧当中，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顾韶司知道她累坏了，想让她休息一会，可她没有回应，一双眼睛毫无焦距地看着远方。

此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自从停车场出来，她就没有再说一句话。

“瑶瑶，你还好？”顾韶司试探性问了一句，眼神流出担心。

好一会儿，秦瑶瑶才转过头来，一双眸子失去了原来的色彩，“顾韶司，你怎么会出现？”

“你有事，我自然要来。”

她听了后，却是笑了，哪怕想从他的脸上找到半点虚情假意，却也是徒劳，她不知道，顾韶司为什么要这么说。

或许，只是为了弥补当年所做的错事。

可是，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她没有说话，一路回到秦家。

不同以往的是，秦瑶瑶没有那么快就赶走他。

秦瑶瑶去楼上换了一件衣服，下来的时候，还拿着他的外套，佣人们都被秦瑶瑶遣散，整个客厅，只剩下秦瑶瑶和他两人。

独处起来的时候，秦瑶瑶少了紧张，多了一丝怨恨。

若非顾韶司，她根本不需要承受这么多痛苦。

被子里的茶，已经凉了。

秦瑶瑶盯着那杯茶看了许久，终于冷冷开口：“顾韶司，你要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

她真的累了，承受不了太多这种时时刻刻都要被他身边的人对付。

“你知道，我会保护你。”顾韶司拧眉，声音低沉。

喜怒南明的眸子，神色晦暗，秦瑶瑶冷笑，“你保护我？如果你真的能保护我，当年还能让我受伤吗？”

想起过去的那些种种，秦瑶瑶心如刀割，“因为你，我这几年来，受着非一般人能承受的痛苦，因为你，我时时刻刻都要告诉自己，伤我最深的人，是你。”

“顾韶司，你有什么资格说保护我！”

秦瑶瑶怒极，刚才的打击，还有六年前的种种，情绪完完全全爆发出来。

顾韶司蹙眉，“我当年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对我？”

“顾韶司，你还是个男人吗，敢做不敢当？”秦瑶瑶犀利的眼神逼向他，满满的嘲笑，“难道还要我来提醒你，你是如何背叛我，背叛我们的吗？”

我们？

顾韶司越听越糊涂，他知道，当年一定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瑶瑶，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瑶瑶皱着眉头，极是不解，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很茫然不解，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可秦瑶瑶此刻早已没了理智，只认为顾韶司是在推脱责任。

“六年前，你跟季柔一起出差，却骗我说，你们没有，对吗？六年前，你和季柔在酒店里夜夜缠绵，借口是我做错了事情，你为了惩罚我，所以才夜不归宿，是吗？六年前，你为了跟我离婚，为了跟季柔在一起，不惜牺牲掉我们的孩子，对吗？”秦瑶瑶一句据逼问，再提起当年的事情，她整个人犹如像被透支了一样。

痛苦在心里蔓延，她强忍着眼泪，把这么多年的委屈一一都说出来。

他不承认，行，她要他知道他多么可耻。

什么！！

他们有过孩子？

顾韶司眸子一亮，惊诧道：“当年你怀孕了？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