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么样？问到什么吗？”顾少庭电话打进来，顾韶司转进车内，司机开车往医院的方向平稳行驶。

“瑶瑶出事之前，见过那个女人。”

顾韶司拧着眉心，眼底的疲惫难以掩饰，一股寒意在肆虐，“少庭，我怀疑季柔跟瑶瑶说了什么。这件事情需要证实。”

“怎么证实？”

……

顾家。

少庭在大厅来回踱步，神情看似着急。

季柔走来，正好看见他这个模样，微微有些好奇：“少庭，你怎么了？不会是瑶瑶那边有什么事情吧？”

“这……没什么事。”

顾少庭吞吞吐吐。

季柔更加觉得奇怪，“少庭，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有什么话不怕说。你就说吧。”

盯着季柔看了好一会儿，顾少庭才松口：“医院那边来电话，说瑶瑶有反应了，但目前找不到韶司的人，那两姐妹才回去休息，我不忍心打扰他们休息。可奶奶那边又有事情要我去做……“

为难的样子看来，似乎很不妥。

季柔想了想，试探性问：“不如，我替你去？”

“你？”

皱着眉头，迟疑着不定。

季柔保证道：“你放心，我帮你把东西带过去就回来。”

顾少庭再三迟疑，在季柔再三保证下，这才把东西交给她。

就是一些音乐小器材，季柔看了一眼，微微笑道：“放心吧，我现在就去。”

“谢谢。”

“谢什么！少庭，跟我真的别客气。”季柔一拍顾少庭的肩，转身走了。

……

医院。

“好，她正往这边来是吗？好。”秦冉冉装好监控，跟温静对视了一眼，离开病房，转身，进入隔壁的病房等待。

等待是漫长的。

季柔姗姗来迟。

她找到秦瑶瑶的病房，在门前站定，看了一会儿才进入病房。

除却秦瑶瑶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其他人都不在。季柔放下手里的东西，站在床旁，盯着秦瑶瑶的目光一点点变得森冷。

秦瑶瑶！！

说是有反应了？

这个样子，不还是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在医院，医生最会说安慰人的话，都说了没求生意志，一个死了半边的人，还能死而复生吗？

呵呵！

“我看见这个女人就来气！”秦冉冉发表意见。

小型监控器，在病房的四周都安装了，能360度拍摄季柔的表情，此刻她的表情看起来很得意，眼底那一抹杀意更是透出痛快。

她恨不得秦瑶瑶死了。

温静感觉背脊一凉。

这种恶魔般的眼神，她从未想过，会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看到。

“瑶瑶……瑶瑶？”

话筒传来声音，两人紧张的盯着屏幕。

季柔靠近，捏了捏秦瑶瑶的脸，秦瑶瑶却没有任何反应，她用的力气不小，眼看着那一块肉被捏着，看着都觉得疼。

“死女人！”

秦冉冉怒拍桌，恨不得过去撕烂季柔的嘴，可才站起来，就被温静拽住，她拧着眉心，摇了摇头，告诉她要冷静。

秦冉冉咬牙切齿。

眼睁睁地看着姐姐被欺负，却只能忍着，这种滋味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