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薇声嘶力竭，过往是不愿意想起的痛苦，“我是你们的妈妈，也是你的儿媳妇，你们怎么能对我那么残忍呢？在你们面前，我更像是一个外人，你们懂我的痛苦吗？”

凄苦的控诉，泪流满面。

她痛苦不堪，过去的回忆在侵蚀她的坚强……她何尝没有想过不争不抢？什么都不要了，可是她不甘心！

凭什么？

她能进入顾家，那就是顾家的人？她为什么要被人那么对待？

顾少庭紧蹙眉头，眼泪刺伤了他的眼。

看到她那么痛苦，顾韶司脸上闪现不忍，转瞬即逝，“是你咎由自取！”

顾韶司转身，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无论任何原因，哪怕……她是自己的母亲。

她能如此对待秦瑶瑶，那就要承受该有的惩罚。

老夫人一张脸写满了无奈，她没想到，当年的事情让汪海薇这么固执，她竟然还没有放下，她看着汪海薇，痛心疾首。

“没错，我是不喜欢你。汪海薇，只是我没想到，哪怕这么多年我改变了，你也只记得那些不堪。你这个人……不知悔改！不懂感恩。”

老夫人心脏痛，拄着拐杖无力又愤怒，“你难道忘记了，当年你做了什么事情？如果我真的要你离开顾家，你以为你还能留在这里吗？”

汪海薇愣住。

老夫人闭上了眼，深深呼吸……

“你啊，我这么多年，真是看错你了。”

还以为只是尖酸刻薄了一些，却没想到这么狠毒，她的孙媳妇就差点被这个所谓的媳妇给害死了！

还有她的曾孙子……她竟然能伙同季柔，害死她的曾孙！

简直无法原谅。

老夫人的一句话，让久远……或者该说，让那些尘封不愿意再想起来的记忆一点点清晰起来，她模糊红肿的眼底，闪现一抹后悔。

她看着老夫人，匍匐在老夫人的脚下，磕头认错，“妈，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是鬼迷心窍，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竟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她拉着老夫人的裤脚，苦苦哀求。

老夫人无情地睨着她，狠下心道：“你走吧，我顾家容不下你这种人。”

什么？

像是一个炸弹在脑中炸开，汪海薇不敢相信地看着老夫人，抬起的脸全是泪痕，“妈，你要赶我走？”

老夫人冷然无情道：“你做出那样的事情不可原谅，不管他们兄弟两个怎么看我，我都不能再留你在顾家。”

汪海薇瞬间苍白了脸。

“不，你不能赶我走，妈，我是你的媳妇啊，我是顾家的女主人，你不能这么做。”

她垂死挣扎，死心不息。

倘若不是为了这个所谓的权利，她也不会做出那么多错事！

这一切，都是被逼出来的。

“你难道还不知悔改？”

顾老夫人失望透顶，这个女人，一心想着顾家的权力和财富，就连杀人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她不会再心软，“当年，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你走吧。”

老夫人转身要走，汪海薇却如疯了一般，拽住老夫人的脚，“不要啊，妈，我都这个岁数了，你要把我赶去哪里？”

汪海薇害怕地发抖，“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要是离开顾家，我就无家可归了啊。”

“那是你的事情。”

老夫人用力甩开，庄严的脸上一片怒色。

看来她是铁了心要把汪海薇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