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清楚了。”秦瑶瑶连忙说道，“是我误会了你。韶司，我现在……”她欲言又止，心里还有很多顾忌的地方。

她不知道，顾韶司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瑶瑶，既然你都清楚了，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顾韶司声音黯哑，“在你未清楚之前，你可以怪责我，但是现在，难道你不想知道，当年的事无巨细？”

顾韶司的态度很坚决，秦瑶瑶没有拒绝的理由。

的确，他们需要给彼此一个交代。

哪怕在最后，他们仍然无法在一起。

“好，去哪里？”

“维纳酒店。”

因为公司公关的原因，楼下没有记者蹲点守着，秦瑶瑶顺利出现维纳酒店。

辉煌的大厅，灯光闪烁。

水晶灯高吊在天花板，灯光绚丽多彩，华丽高贵。

顾韶司早早等待，看到秦瑶瑶出现，他深邃的眼底绽放光彩，眼看着秦瑶瑶来到面前，他站起来，满眼爱意。

四目相对，火花在燃烧。

秦瑶瑶心跳剧烈，这种久违的感觉出现，让她不知所措，她慌忙偏离了目光，在他对面坐下来。

“我们，要怎么谈？”

半晌，秦瑶瑶开口，其实，她真的不知道他们之间要怎么谈。

那些过往，在昨天已经变得清晰。

是对是错，已然明了。

“对不起。”低沉的嗓音黯哑，他双眼紧盯着秦瑶瑶，眼底闪现内疚，秦瑶瑶倏地抬起头来，对上那一双眸子，心跳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止。

那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令人震惊。

“你……说什么？”

秦瑶瑶不敢置信，顾韶司重复：“对不起，瑶瑶，对不起。”

“过去，是我忽略了你。我为我的高傲道歉。”顾韶司深邃的眸有一股情绪在涌动，秦瑶瑶内心复杂，她从为想过，顾韶司会说着三个字。

“这六年，让你受苦了。”

顾韶司握住秦瑶瑶放在桌面上的手，宽大的手掌，手心是温暖的，微微有汗，秦瑶瑶只是紧紧地看着，她没有挣脱。

一双眼直勾勾盯着顾韶司。

有许多话想问，可见到他了，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顾韶司，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倘若，若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哪怕受尽了折磨，秦瑶瑶都无所谓，她只想要一个答案。

“你问。”

“那天晚上，季柔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她怎么拿你的手机给我发短信叫我堕胎？而你，当年是不是相信我会背叛你？”

这句话，她一直想问，今天，终于找到了机会。

没有太大的波折，也没有太多的戏剧。

从国外回来这么久，她一直不问，是因为觉得，顾韶司就是那个残冷无情的人，哪怕问了，也只是会徒增痛苦。

可是今日，秦瑶瑶却想知道，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跟季柔在那个晚上，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

“当时，我住在酒店……”

顾韶司把事情，事无巨细地解释，说到最后，他又补充，“我信任你，那天我本来要找你，可你却走了。”

“瑶瑶，这流年，我一直在寻找，可你却消失了一样，我找不到你的任何消息。”后来，他才知道，原来秦瑶瑶换了名字，并且把医院里的资料在后来也删除了。

这一切，秦瑶瑶都是为了避开他的调查，也是为了避免季柔和汪海薇到最后下毒手。

想不到回来，事情仍然没有半点改善，季柔和汪海薇同样希望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