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健踌躇着：“瑶瑶，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比如，要告诉我什么事？”

他在暗示。

秦瑶瑶心口一怔，目光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看来是知道了呢！

既然知道了，她也该是时候开口了。

按下内线，吩咐秘书泡咖啡。

秘书的速度很快，送进来又很快离开了。

秦瑶瑶跟他坐在沙发上，柔软的真皮沙发，却如坐针毡，实际上秦瑶瑶真的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她不是不说，而是不知道说了以后，崔子健会如何！

这种事情，其实对于崔子健来说，未必能接受。

“其实，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这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庆幸的是，我的事情都解决一般了。”秦瑶瑶开口。

崔子健紧张地看着她，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双手紧握，时不时地握合。

在那一瞬间，他想开口角听，不想听到任何不愿意听到的话。

“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了。没错，我跟韶司和好了。原来，六年前的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在我知道的时候，我真的……”秦瑶瑶的笑有点苦涩，“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是怎样的心情。”

“六年来，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如何报复，可当我有机会的时候却发现，原来只是一场误会。可我又庆幸，起码，他不是凶手。”

她是之所以那么恨他，便是以为他是杀害孩子的凶手，可事情的转变，让她无法反应，又觉得那么安慰。

崔子健脸色难看，哪怕再温润的脸色，此刻也是冰冷的。

他脸色煞白一片，秦瑶瑶所说的每一个字，像针一样扎着他的心口。

秦瑶瑶垂首，抱歉道：“所以很对不起，我真的无法再继续充当你的女朋友，继续应付你的父母。希望你能够谅解。”

一句话，却像是惊雷，在他们之间炸开一条裂缝。

六年来的坚持，在那一瞬间，仿佛变成了徒劳。

他愣愣地看这秦瑶瑶，许久许久，才挤出一句话来，他听见只是的声音是沙哑的：“你确定，你还爱他妈？”

这个问题，秦瑶瑶也曾问过自己。

“是的，我爱他。”秦瑶瑶看着他，“我想过，我到底是不是因为不甘心，还是因为习惯……可我知道，我爱他。”

“……”

崔子健苦涩干笑，他不自然地握着手，因为太用力，导致手背上的尽情暴跳，“那我呢？对你而言，你喜欢过我吗？”

秦瑶瑶垂下眸，实话太伤人，可此刻，不实话实说，那就会导致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不希望让崔子健觉得，他还有希望。

“对不起！”

秦瑶瑶艰难地喘了口气，始终要面对的环节，“对你，我很感激，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甚至是兄弟。子健，你应该找到更好的。”

“我祝福你。”

桌面上的咖啡，热气氤氲。

可他的心，却冷到了谷底。

兄弟？

祝福？

他冷笑了几声，无言的看着秦瑶瑶……

他多么想不顾一切地朝着她吼：谁要当你的兄弟？他要的是她，她的全部！他可以亲吻，可以睡在一起，可以一起一辈子的那个人。

他脑子陷入短暂的短路。

胸口，剧烈地疼痛让他难受地皱起眉头来。

秦瑶瑶看他的样子有点不对劲，“子健，你还好吗？”

她有些担忧，可此刻担忧的表情在崔子健看来，却更加痛苦。

这种担心跟顾韶司的相比起来，他不过是朋友，而顾韶司……是爱人！